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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类的衣服
2017年四月,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了一本由法国人若埃尔?若利韦( Jo?lleJolivet)编着、由马青编译的趣味性知识兼备的小书——《人类的衣服》。
该书内容由:赤身裸体、男人穿裙子、女人穿裤子、鞋子、公主的服饰、盔甲、运动服装、表演服装、热天—冷天—下雨天、职业装、制服、新婚夫妇、帽子、国王与王后等14个丰富有趣的主题构成,为读者介绍了人类服饰的发展演变以及来自世界各地,不同时代,不同民族文化的近300种服饰。帮助我们通过这些去感受和了解各民族的文化传统与社会历史。
受《人类的衣服》的启发,让我们联想到衣服对人类不但有保护的作用,还有遮羞的作用,更有表彰身份的作用。
说到保护的作用,最基本和最自然的“衣服”就莫若我们全身的皮肤了。可以大胆想象,当初上帝用地上的尘土创造了泥土人之后,一定是用皮肤把亚当包裹起来然后才从它鼻孔里吹气的;因此,亚当就不但成了有上帝气息的活人,也成了“穿着皮肤”的活人。这样说来,“皮肤”无异就是上帝赐给人类最自然和最基本的神奇“衣服”了,它永远“穿”在我们身上,不必替换,因为它会配合人体的发展而自动伸缩变化。何等简单,又是何等奇妙。当人堕落之后,皮肤也随着人荣耀的丧失而失其作为美善“衣服”的功用,甚至变成了羞耻的典型。
有了羞耻和内疚,就会设法去加以隐藏和遮蔽,于是就有了人类为自己制作的衣服,亚当和夏娃的(无花果)树叶裙子就是这种愧疚心理促成的产物。然而,无花果树的叶子再大再美丽也都是假象而已,它绝对无法永久遮盖人类的丑陋和羞耻,更何况它也无法为人类提供永久有效的保护。由此可知,人类自已绝对无法解决本身的困境;端赖有一位既仁慈、公义,又有权能并且肯提供救助的他者。衪就是那位曾被背叛和伤害的天父上帝。于是,耶和华上帝便为亚当和他的妻子夏娃用皮子做衣服给他们穿。
二、亚当的衣服
无花果树叶的裙子既然不管用,慈爱的天父就用皮子做“衣服”(kutonet)给亚当这对配偶(ezerkenegdo)穿。按照中近东当时的习俗,一个不肖子被逐出家门的时候,其外衣就会被当众脱下来;与此相反,一个被接纳归家的儿子,则会被公开重新披上家族的外衣(路15:22)。可是如今的亚当与夏娃,却在被赶出伊甸园之前,得到天父为其“穿上”皮衣;上帝的慈爱和怜悯在此就显明了。
无人知道上帝是用什么“皮子”给亚当做衣服的,但有人强调这是羔羊的皮,他们用“若不流血,罪就不得赦免了。”(来9:22)的话来作这是耶稣宝血的依据。笔者不敢反对这种说法,却嫌其忽略了上帝“说有就有”的能力,难道上帝必须凭借某种质料才可以“造”出所要的东西吗?所以,对我而言,什么皮子并不重要,上帝的慈爱和怜悯才是最重要。但我并不否认“用皮子”所具有的暗示性意义。笔者个人的看法是:上帝这样做或者是为“死”作示范性的教育。因为人类到此为止还不知道“死”是什么,所以,无论用的是什么动物的皮,剩的骨头和血肉如果不是白白地丢弃,无非就是把它“埋了”(为归回尘土作示范)或“烧了”(为献燔祭作示范)。考虑到《创世记》第五章就会叙述许多人的“死”(veyamot),说不定这里所说的皮子,就是要亚当对“死”有个概念,并学习今后应当如何生活,才能与上帝重新建立美好的关系。
三、衣服与圣服
果不其然,上帝为亚当所做的“衣服”,当时虽然只显示了遮羞与护体的作用,但内里却包涵着更重要的意义。就是要求人类今后要自洁,并重新回到上帝的施恩座前。因为亚当的皮子衣服,既非自己所造,也非自己所穿,在《希伯来圣经》中就清楚显示,上帝除了为他们制作“衣服”之外,还强调这“衣服”是上帝“给他们穿上”的。而上帝为亚当所穿上的“衣服”,竟然也是日后祭司所要穿的“圣服”的滥觞;因为将来在会幕中,祭司亚伦所穿的“圣服”(《出埃及记》28:4,39:1;《利未记》8:7、13),与亚当所穿的“衣服”居然是同一个单词(kutonet)。
原来,在亚当犯罪之后,上帝不但为他穿上了衣服,还为其预设回归之路,更为其安排作祭司的身份。这正是《彼得前书》作者所感恩的。他认为基督徒的身份就是:“被拣选的族类,是有君尊的祭司,是圣洁的国度,是属神的子民,要叫你们宣扬那召你们出黑暗、入奇妙光明者的美德”(彼前2:9)。
四、我们的衣服
既然亚当的衣服与亚伦的圣衣两字相同,这件衣服无疑就是一种象征。由于人犯罪后已经破坏了人与人和人与上帝的关系,即使能长久活下去也只能是一直过着劳苦叹息(罗8:22)的生活。因此,这并非上帝造人的目的,因此,上帝一方面罚他们死,免得他们永远活在痛苦中;另方面又藉其为人穿上衣服这件事来表达祂的怜悯和补救。在耶稣未曾道成肉身之前,就率先藉着宰牲取皮制衣和焚肉献祭为人类作出了示范。
亚当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随后也将此事告诉自已的两个儿子。亚伯照样行了,因此他牧羊的目的不是为了吃肉(当时人类还是吃素的),而是要给别人预备做衣服的材料和给上帝献祭的素材,所以上帝看中了他的供物。何况他所献的不但是羊群中的头生的,更是羊的“脂油”(创4:4)。鉴于“脂油”(helev)这个字在《民数记》18:12、29、32,和《申命记》32:14以及《诗篇》147:147各处均是“上好的”意思。可知亚伯能得到上帝看中不是没有原因的。
上帝并未为该隐和亚伯制作衣服,足见亚伯的工作既是在主观上帮助了自己,也在客观上帮助了别人。由此就让我们联想到保罗在《罗马书》13:13和《加拉太书》3:26-28所强调“披戴基督”(Χριστν νεδσασθε)这个词;马丁路德在他的《加拉太书释义》中就认为“披戴基督”有两个意义:它一方面是客观的披戴。就是任何一个在基督里受洗的人都已经是披戴基督的义。另一方面他主观上又如同穿上“新人”一般有了基督的性情。
五、从无花果树到生命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