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耶鲁大学教书的爱德华滋,看到教会普遍荒凉的现象,他并没有对其他人加以指摘。他没有凭己意论断人,他没有散布消极的、负面的言论——虽然他的观察力比常人尖锐、准确。他仍是谦虚地运用神给他的恩赐和智慧,以圣经为基础,查阅古代的和当代的清教徒作家的一些书籍。这些清教徒作家包括:加尔文(John Calvin)、柏金斯(William Perkins)、樊?马斯特立(Van Mastricht)、薛伯斯(Richard Sibbes)、曼通(Thomas Manton)、弗拉威尔(John Flavel)、欧文(John Owen)等。爱德华滋凭着神赐给他的特殊的分辨力和分析力,剔除了传统上的偏见,过滤了罗马天主教的余毒,以属灵的智慧,吸收了先圣的属灵精髓,继承了历代属灵伟人的遗产,建成了一座伟大壮丽的精神宝库。美国十九世纪的历史学家班克洛夫(George Bancroft)说得很中肯:“谁要知道十八世纪中叶新英格兰的心智和脉搏,谁就得花许多昼夜来研究爱德华滋。”
爱德华滋对十八世纪教会的荒凉和信徒的冷淡,追究其原因,发现是人不够认识心思里天性的黑暗,而用人的头脑代替神的启示,爱德华滋这样评述:
“当主耶稣降世为人的时候,人类的知识增加,技术比前更进步,但是罪恶也越发加增。如今到了十八世纪,人类凭着最新的学识和头脑,照样也不认识神,他们受这世界的繁荣所迷惑,流荡在旷野,生活在子夜的黑暗中。许多人对自己的知识过分自信,结果瞎了眼,他们在白天摸索和在黑夜摸索,没有什么区别。”
爱德华滋在一七二五年二月十五日所记载的日记里,说及他在大学里的灵性经历:
“我现在所迫切需要的,是求神让我,对他的完全和荣耀,有一个更清楚的和更接近的看法。我要明白神怎样在我们的心灵和心思里运行,正如我已明白了他对各种物体所起的作用一样。”
同年五月二十八日,他表露了他在大学教书时的心态:
“对我来说,我是否已经改变,已无关紧要,我既然在目前的情况中安定下来.看来我终身都会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但是,尽管我可能在这里持续地生活下去,我仍要继续向神祈求,不让我受到欺骗,或在一种不安全的情况下酣睡不醒。我必须不断地责问自己,审查自己,从历代的先圣得若帮助,使神有机会垂听我的祷告。我将时时刻刻祈求神的灵显明我的过错——若我有任何过错的话。”
一七二五年九月,爱德华滋准备回到东温莎去探望父亲。但是在动身时,他在新哈芬已经生病,他认为这病不严重,而又急于回家,就起程往东温莎去。但是旅途的劳顿却使他病情越发严重,到了半途,他在北哈芬(North Haven)病倒。结果在史泰尔斯牧师(Rev.Ezra Stiles)家里,足足病了三星期。直至那年冬天,即十一月中,他才能回到家里探望父亲。
爱德华滋在疾病中,享受到神的同在,更深地认识到他的恩典。他在病后灵命反而觉得新鲜和有活力。这次的病痛,催促他更加亲近主,使他更觉得主的宝贵和实在。
在爱德华滋生病的时候,他体会到人的生命气息都在神的管理之中,而人生最有价值的事就是为神而活着。一个人得以献身事奉神是何等有福、有价值,和荣耀的事。他病后在东温莎长期疗养,实际上是仰望神更进一步的带领和指引。
一七二六年夏天,他虽然回到耶鲁教书,但他心里知道,只要时机一到,他随时都会放下教书的职业,而分别为圣地、专一地出来服事主。
爱德华滋在神面前的等待终于有了响应。一七二六年八月二十九日,在诺坦普顿市(Nothampton)的教堂担任牧师的所罗门.斯托达(Solomon Stoddard)——爱德华滋的外祖父——邀请爱德华滋任助理牧师。心里早已准备出来服事主的爱德华滋,立刻接受这项邀请。他毅然放弃在大学任教的职位。由于他响应了神的呼召,他里面的灵明亮和刚强起来,他在一七二六年九月二十六日的日记里,记述了他决心出来事奉主之后,灵性得着恢复的实况:
“大概有三年之久,大多时间我的灵性是消沉的和低落的,一反往常,我对属灵事物的知觉是迟钝到极点。屈指一算,这情形从毕业典礼前一星期,直至如今,恰好三年,今年在同一时候,我开始或多或少恢复到我已往的属灵情形。”
爱德华滋的外祖父斯托达牧师,在一七二六年时已届八十三岁高龄,而身体仍然壮健。斯托达牧师在诺坦普顿的教堂任牧师长达半个世纪,他成为该地年龄最大、资历最深的牧师。无论斯托达牧师身体如何健康,他仍无法逃避自然界的规律,仍会逐步衰老;斯托达牧师找他的外孙爱德华滋作他的助手,挑选第三代作接棒人,委实是一项智慧的和美好的安排。
第四章、娶了贤淑的妻子
一七二七年七月二十八日,爱德华滋娶了一位贤淑的十八岁女孩子莎拉?彭勒达(Sarah Pierrepont)为妻,从此莎拉被称为莎拉?爱德华滋(Sarah Edwards)。美国传记作家米勒(Samuel Miller)说:“在爱德华滋的一生中,可能没有任何事件可以给他那么多用处和安慰,像他的婚姻那样。”莎拉带给爱德华滋一个温暖的和美满的家庭。英国的大复兴家怀特腓(George Whitefield)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对这么甜蜜的夫妇。”
爱德华滋和英国的大复兴家约翰?韦斯利(John。Wesley)同年—— 一七○三年——出生,但是两人的婚姻状况竟完全不同。约翰?韦斯利的婚姻是一个悲剧,而爱德华滋的婚姻是一个幸福,爱德华滋的妻子莎拉是一位贤内助。爱德华滋成为历史上一位伟大的人物,和莎拉的功劳是分不开的。
一七二九年二月十一日,爱德华滋的外祖父斯托达牧师逝世,爱德华滋从此替代外祖父,担负了牧养整个教会的责任。
爱德华滋担任教堂牧师之后,一般情形是每星期讲道两次,他在讲道时从不忽略传福音给失丧的灵魂。话说回来,爱德华滋并没有把全部时间,用来准备讲章。他每星期都用大量时间勤读圣经——神的话语。他的起居饮食很有规律,肯舍己,视暴吃暴饮为可耻和罪恶。他每天早晨四至五点之间,例必起床灵修。在一七二八年一月的一篇日记里,爱德华滋记着:“我认为基督是主张早起的,因为他从坟墓中复活,乃是在清早的。”
他每天虽然用十三小时来灵修和读经,仍会抽一小时作园艺和家务。在冬天,他会花数小时伐木或割草,在春天他会与妻子莎拉结伴骑马到郊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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