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星期二,一个贵格会的煤炭商人恳请怀特腓到伦敦西部的玛利莱邦郊野(Marylebone Fields)布道。那天晚上,怀特腓带着妻子伊利沙伯,和几个朋友来到玛利莱邦郊野,那里是斗拳和竞技的人荟集之地,大群的人聚集,正如芜田广场一样。怀特腓站上临时搭建的讲台,就开始讲罗马一章十六节:“我不以福音为耻,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人。”怀特腓所站的讲台十分不稳,每次走动,晃荡得很厉害,有随时颠覆的危险。他的仇敌也看见这个弱点,就挤着靠近讲台的听众,可是他并未受害。
当怀特腓离开讲台,迈步前往马车之时,他觉得有人碰他的头发,他转过身来,面迎着一个手持利剑的人,剑尖刚好碰在他的太阳穴上。幸亏有人及时看见,用杖击落那把利剑,使他幸免于害。群众睹状大怒,群起攻击那个持剑的凶徒,若不是怀特腓的朋友请求,该凶徒恐要饱受群众毒打。
怀特腓毫不因此感到沮丧,翌日重临芜田广场。
怀特腓忆述当时情景:“……又来喧嚷和恐吓,但全属无效。有一个人比别人尤其凶恶,爬上靠近讲台的树,裸露自己。起初我也不免吃了一惊,我想撒但现在未免太过份了。等到我惊魂稍为平定,我就劝告群众说,他们既然目睹这种情形,就能自己判断我所对于人的判语是否错误。照着敬虔的霍尔主教(Bishop Joseph Hall)的话,‘听凭人自己的时候,人是半鬼半兽阿!于是全场重新肃静。我热诚地劝会众,然后我与我的同人继续聚会。在会幕数千会众中,我们开声读出写给我的便条,结束这个佳节的传福音工作,数千人在聚会中赞美、称颂神。”
怀特腓特别题起当时所发生的一些感人的事:“有些孩子喜欢围着我坐在台阶上,帮助传递听众的便条。他们在骚扰中从未表示退缩。每当我被鸡蛋、脏物击中时,他们都以流着泪的小眼望看我,好像在表示他们盼望能代我受到击中。”这次布道会得着三百五十多个灵魂。
怀特腓如此记载:“在教会的历史上,这是难得一见的例子,这里彰显了福音真理的大能。在这些竞技广场上,聚集了伦敦密集人口的浮渣,衣着褴褛不堪,行为卑劣,却生活可怜悲惨。但是,当他们听到福音时,成千上百的会众悔改认罪,求神怜悯恩待他们。”
怀特腓把这次在芜田广场从事福音工作的复活节,称为‘荣耀的五旬节’。
一七四二年五月二十六日,怀特腓夫妇离开伦敦,北上苏格兰的爱丁堡(Edinburgh),去投入坎巴斯兰(Cambuslang)的复兴浪潮中。
第九章、作贵重的器皿
“人若自洁,脱离卑贱的事,就必作贵重的器皿,成为圣洁,合乎主用,预备行各样的善事。”(提摩太后书二章二十节)
一七四二年六月六日,怀特腓来到了苏格兰的坎巴斯兰(Cambuslang)。坎巴斯兰离开格拉斯哥(Glasgow)不远,当年是一个小镇。坎巴斯兰教堂的牧师麦古乐(William McCulloch),并没有讲道的恩赐,但是他很敬虔爱主。他每天早晨五点钟就起床祷告读圣经,并鼓励信徒聚集祈祷,求主复兴他的教会。在怀特腓未到坎巴斯兰前三个月,复兴之火已经燃起,有三百人信主得救,为主哀哭痛悔的情况是前所未有的。复兴的火很快烧到附近的村落和小镇,包括基尔施(Kilsyth)、格金蒂洛(Kirkintilloch)、奥辛洛(Auchinloch)坎西(Campsie),和坎本欧德(Cumbernauld)。
一七四二年七月九日星期六,怀特腓在坎巴斯兰的山坡上,对着两万人讲道。第二天是主日,听众骤增至三万人。怀特腓记述当时的情形:“听众的反应是我至今从未见过的。他们听道之后,流露了无法自制的忧伤痛悔,脸上那种哀痛的表情有如战场上退却下来的伤兵。许多人要被扶进牧师的住宅里。在布道大会的场地上,整夜可以听到祷告和感谢赞美的声音。”怀特腓在坎巴斯兰的服事,帮助了当地的教会,他回到伦敦后,那里的复兴运动就由麦古乐牧师继续带领。
怀特腓从苏格兰回伦敦后几个月,他的妻子伊利沙伯就怀了孕。为了使伊利沙伯呼吸新鲜空气,同时使胎儿得益,一七四三年九月初,怀特腓驾御一辆四轮马车,想到郊外去。结果马车不慎坠入十四英尺深的沟渠,路旁看到的人都认定,怀特腓夫妇必死无疑,至少伊利沙伯也会流产,结果神保守他们一家平安。
这次的神迹使怀特腓深信,将来伊利沙伯会生一个儿子,他预先为他起名为约翰,认为他的儿子将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传福音者。孩子正像施洗约翰一样,母亲也名伊利沙伯。希望他的儿子“要称为至高者的先知,行在王的前面,预备他的道路。叫他的百姓因罪得赦,就知道救恩。”(路加福音一章七六至七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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