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统计,怀特腓每星期要用四十至六十小时讲道。在他三十四年的布道生涯中,一共讲道一万八千多次,横渡大西洋十三次,除了在美洲殖民地的广泛地区讲道,几乎深入英国境内每一个角落。他不断地前往韦尔斯,无法准确统计其次数,他三次到爱尔兰,十五次往苏格兰。
一七六八年,怀特腓最后一次——第十五次——访问苏格兰。他回到伦敦时,妻子伊利沙伯正发高烧。他一生受尽了苦难,自从丧失了四月大的爱子,又有四次的流产。一七四六年她一度病危之后,又有两年与怀特腓互相隔离。即使他们相聚,也不能长久,她无法追随怀特腓左右,到处奔跑布道。多年来,她的健康恶劣近乎一个残废病人。这次她病重,终于不治,一七六八年八月九日伊利沙伯逝世时,终年六十五岁。怀特腓为妻子主持丧礼,他引述罗马书八章二十节:“因为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之下,不是自己愿意,乃是因那叫他如此的。”接着怀特腓赞扬了妻子的许多美德。伊利沙伯的逝世使得怀特腓更抓住时机服事主。
一七六九年二月二十七日,约翰?韦斯利又一次和他的老同工怀特腓畅谈。在约翰?卫斯里的日记里如此记载:“怀特腓的灵魂仍甚强健,但身体已是急剧衰弱下去,除非神以大能的手扶助他,他的工作不久必将结束。”
第十章、为基督不顾性命
“因他为作基督的工夫,几乎至死,不顾性命。”(腓立比书二章三十节)
一七六九年九月四日,怀特腓第十三次横渡大西洋,直航美洲殖民地。他到处领会,满有神的祝福。一七七○年九月下旬,他在东部波特兰(Portland)地区布道一星期,渐感体力不支,无法按原定计划前往加拿大,他就改变行程,想回到乔治亚。一七七○年九月二十九日,怀特腓路过爱塞特(Exeter),受到当地人盛情邀请,他遂答应露天布道。当时有人看见他的疲倦情况,劝他最好休息,不要讲道。他回答说:“实在是这样。”他转过身来,双手合抱,举目望天说:“主耶稣,我因作你的工作而疲倦,然而并不厌倦作你的工。倘若我尚未走完我的道路,让我再一次在野外为你说话,见证你的真理,而后回家归天。”
那天,怀特腓大约讲了二小时,感到非常疲倦。这是他最后一次的讲道。一个在近代首先采用野外布道的人,那日以露天布道来结束他的工作,实属恰当。目睹当日情形的人见证说:“他起座站立。他的容貌已是一篇极有能力的道。他的面容憔悴,面色洁白,显示天上的火光在衰残的身体里寻求出口。这些都感人极深。他灵里虽然愿意,肉体却已不支。他站了数分钟,不能讲话。然后他说:‘我正等候神的恩助,因为我深知他要再一次扶持我,使我能奉他的名说话。’他那天传了一篇极好的信息,按照听者记忆所得,下半段大概是这样:‘我要去,我要去享受一个预备好的安息,我的太阳已经上升,从天普照多人,现在快要下沉。不,这件事不可能发生,是快要升到不朽的荣耀的顶点。我不比许多人在地上活得久,但是他们不能在天上活得比我长,当这残躯腐化以后,许多人还要活着。那时——哦!神圣的思想——我要在另一个世界里,那里不晓得什么叫作‘时间’,也不晓得老迈、疾病,和忧愁。我的肉体虽然衰残,我的灵却得以壮大。我何等愿意永远活着传扬基督!但是我去,是与他同在。我的一生何等短暂,与摆在我眼前浩大而未完的工作比较起来,真是短促,然而我一旦离世,平安的神必要眷顾你们,因为今日关心属天之事的人,是何等的稀少……。”
一七七○年九月二十九日下午,怀特腓到达麻萨诸塞州(Massachusetts)新伯里港(Newburyport)长老会教堂(O1d South Presbyteriam Church)柏森斯牧师(Jonathan Parsons)的住宅。那时屋外站满了人,恳求怀特腓说几句话。怀特腓身体虽极度虚弱,仍不放过任何传扬基督的机会。他手持腊烛,站在楼梯的半路上,忘我地传讲基督。他浑忘自己的虚弱和疲倦,连时间的长短都不在意,直至手中的蜡烛熔掉了熄灭了,他才上搂进入睡房。
当晚怀特腓气喘病复发,呼吸艰难。翌晨六时,他离开世界,回到主那里。时在主后一七七○年九月三十日,享寿五十六岁。
第十一章、神爱的浇灌
“所赐给我们的圣灵,将神的爱浇灌在我们心里。”(罗马书五章五节)
怀特腓得着能力的秘诀,乃是在于他热爱人的灵魂。当他向将亡的罪人说话的时候,他自然多多流泪。他的哭泣感人极深,少有人能够抗拒他。他说:“你们责备我过多哭泣,但是我怎能禁止自己不哭呢?你们不死的灵魂已经在毁灭的边缘上,而你们不为自己举哀哭号。你们深晓自己可能在听最末后的一篇道,以后再无机会接受基督。”
一七七○年十一月十八日主日约翰?韦斯利在怀特腓的葬礼聚会中见证说:“所赐的圣灵将神的爱浇灌在他里面,使他对人满了柔和无私的爱,从此从他里面涌出滔滔不绝的口才,扫荡面前的众人,发生了奇妙的感染力,使硬心的罪人难以抵挡。这个爱使他头如水池,眼如泪泉。”
怀特腓的属灵生命和他生活上的见证,超过了他所有的其它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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