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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神秘的孤儿精英中心
第二章 初次上班(初稿)
第一天上班,安琪很兴奋,早早就到了学校门口。真没想到要饭的残疾女孩和卖光盘的女人,早就在那里“上班”了。
安琪从残疾女孩的前面匆匆走过,看门的男孩拄着拐杖从传达室出来,与她打了个正面。双方友好地打招呼,擦肩而过。
安琪走进大门几步,突然一回头,深有感触地站住,注视这一幕:
看门小伙一拐一拐地走到残疾女孩的身边,费力地弯腰,在存钱罐里放了点钱。女孩突然用畸形的双手抓住他,几乎要拥抱。他轻轻接住女孩的手,扶起来,让她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这时,听到几声呼啸,一辆警车在孤儿院前面停下,下来一个女警察,走到残疾女孩前面训斥,怎么跑到这里来,影响人家学校的形象?知不知这是市里最有名的孤儿院吗?说完,几个警察过来,把女孩抬起,塞进警车。
看门的小伙拿起地上的存钱罐,拐着双腿追上去,说,喂,等等,这是她的钱。
不小心,趔趄摔倒,旁边一警察扶住他,接过他手里的存钱罐,上车,呼啸着远去了。
上次的应聘者中,总共就录取了六个,都是女性,她们都来得挺早,此时全到齐了,在会客室等待与院长签约。
安琪来得晚,但第一个被叫到院长办公室签约。
院长见到她,很高兴,彼此寒暄几句,就进入主题了。
院长简单介绍了现在的孤儿精英中心,跟安琪父亲说的差不多,他们孤儿院的总部在郊区,这是新成立的孤儿精英中心,就是把总部三百多的孤儿中挑选出综合素质比较好的一百人,进行更好的教育和训练。为了精英中心的发展,院长说他现在主要在这边工作。中心现在分三个班,每班三十多人。
后来,院长又提到孤儿精英中心的一些规则,也就是新进来的老师所必须要遵守的。安琪认真听着,凡合情理的,她就点头说没问题,我遵守。比如院长说到每星期,老师必须在晚上有一次加班,给孩子们补课。
院长接着说,这些孩子是孤儿,大都是几岁了才被送到我们孤儿院。孩子们在来这里之前,多少程度都受过歧视和冷落。所以现在,我们要绝对地尊重孩子的自由意志,让他们健康的人格得以恢复。
对不起,我有点迷惑,什么叫绝对尊重?安琪不解地问。
嗯,院长感到有点突然,很快平静下来,面露笑容地解释说,凡孩子们真实的愿望,我们都满足并尊重。
那要是他们的愿望很不合理,或者说是错误的呢?安琪睁大清亮的眼睛,梗着脖子,追问。
这、、、、、、院长沉吟,问,你说呢?
如果发现他们的愿望和行为,是错误的,必要时,还是需要教育、引导、并管教、、、、、、
刚说到这里,外面的敲门声打断安琪的话,漂亮助理进来,跟院长说了点什么,从办公桌上拿了点东西,说,先生,赶点时间,外面的人等着签约呢。
说完,深深地看了安琪一眼,就拉门出去了。
接下来,院长就匆匆地说到了安琪的一些职责,她任一斑的班主任兼英语老师。其他的教学杂务,听丛刚才的张助理安排。
等等。
签完约,出来,张助理把安琪领到分配给她的办公室,恰好在院长办公室的正对面。
中饭是院长、张助理、第一次安琪问路碰到哑巴大汉,新来的几个老师,一起吃。
院长站在餐桌边,风度翩翩地用地道的中国话,招呼大家就坐,大家就乖乖地坐下。最后,院长在安琪和哑巴黑大汉中间的位置坐下。开饭前,院长给他们一一都作了介绍,原来,这叫郑正义的哑巴黑大汉是院长的私人保镖,
开饭了,大家边用餐边交流,气氛轻松愉快。
安琪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环顾一下餐厅,纳闷地问,啊,孩子们在哪儿吃饭啊?
哦,他们在他们的餐厅。看得出,雪小姐,你很关心孩子。放心,那边有专门的保姆照顾他们用饭。
院长的话刚落,就引来众人的夸奖。安琪没说话,低头喝汤。抬头,发现院长给她碟里夹了满满的菜,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一眼院长,发现那边有一双黑汪汪的大眼睛正盯着她。她赶紧低头吃饭,避开张助理的眼光。
吃了一半,院长突然想起给什么人打包,打了满满的一饭盒,放在旁边,在中饭结束后,跟他的保镖打着手势,保镖拿起桌边的饭盒,一溜烟出去了。
下午一点钟,张助理到她办公室喊她,领她去班级,说是今天下午开始第一堂课。 去班级的路上,安琪试着跟张助理说话,对方勉强地应付几句,就不理不睬了,令安琪很是尴尬。
进班级,孩子们早就到齐了。课室就是一进孤儿院,迎面的二层小楼的一层,宽敞明亮。靠东边,是讲台,一张收拾得非常利索的桌子,一条不高的圆凳子,被擦得干干净净的黑板。下面,一排排齐齐整整的与孩子们身高和谐的矮桌凳。
黑板上面的墙壁贴着一行标语:尊重孩子的人格和意志。对面的墙壁上贴着:维护孩子的自由和权利。两边墙壁贴着一张张神气十足的孩童们的图片,仔细看,都是班级里的孩子们的放大素描写真。在短时间里,安琪就认出了最显眼的三副画像,就是坐在最前排的三个男孩,大眼睛,很壮实,个头不高,很帅气。
大部分学生都是男孩,机灵,顽皮劲十足。
见安琪和张助理进来,课室先是一阵骚动,马上就安静下来,众多眼睛齐刷刷盯着为安琪作介绍的张助理。
这是你们新来的班主任,大家听好了,她可不象以前被你们气跑的班主任,如果你们不听话,她会严厉对待的,希望同学们自重。
说完,张助理就转身出去了。
课室里一阵骚动,孩子们彼此挤眉弄眼,表情不屑一顾。
大家安静!安琪说着走上讲台,清清嗓子,开始上课前的自我介绍,我叫雪安琪,大家以后就叫我雪老师。在平时,就喊我雪姐姐也可以。说罢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接下来拿起名册点名,安琪特别记住最前排的那三个孩子分别叫,强强、超超、伟伟。
点完名进入上课。
上课快结束时,感到有点累,布置完孩子们一些课堂练习的作业,就在身边的凳子上坐下,没想到,竟然坐了个空,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又酸又疼,一时爬不起来。
孩子们哄堂大笑不止。
上课前,明明看到圆凳子,稳稳地摆在讲台的右边,怎么就硬是移到了左边?
一副狼狈的安琪好不容易爬起来,纳闷万分。
回到家,跟妈妈谈起第一天上班碰到的一些事。
妈妈,我也真搞不懂,你说这个张助理,她好象不太想理我。我记得没有得罪她呀?
妈妈沉吟片刻,说,可能是因为她跟你不太熟。再说,圣经要求我们在处理人际关系时,首先需要从自己开始。忘了吗?你要想别人怎样待你,你就怎样待别人。
安琪有点茫然地点点头,沉思,一会儿道,不过,那个守门的瘸子,我看真是非常善良的人。于是就跟妈妈说起早晨所看到的那一幕。
妈妈也赞叹一声道,怜悯贫穷的,神必怜悯他。
安琪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重重的叹气,妈妈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怎么会有这么怪的事?
于是就跟妈妈详细讲起讲台上摔倒的过程。
哦?妈妈皱着眉头,说,别担心,我为你祷告。上帝让你经历一些事,必然有他美好的旨意。依我看,以后你就把凳子撤掉,一般老师都是站着教学,哪有坐起来的?站着,是要培
第二天上课结束后,离中饭时间还有点早,安琪回办公室,拿出圣经翻起来。
外面有敲门声,院长进来,看到她手里的圣经,说,雪小姐,你还信教呢?
于是两人就信仰的问题稍谈了谈,院长说,我对有信仰的人,还是挺尊重,因为他们大都是好人。
安琪一听,笑了,说,其实,真正有信仰的人,他们都认为自己是个罪人,尤其是在上帝面前。
院长说,什么?都是罪人?哎,好端端的人,怎么都成了罪人呢?我可不认为你是罪人啊,
于是他们从办公室出来,往食堂去。刚走到楼下,发现张助理在一楼楼梯口等着。
院长说,麻烦你等着,我不是叫你可以先去吗?
张助理甩甩披肩长发,温柔地说,没关系,就等一会儿。我怕你有什么事需要吩咐,就不敢先走。
安琪感到很抱歉,对张助理说,实在对不起,院长他喊我去了的。
喊你?哦!张助理看了安琪一眼,表情复杂,醋意淡淡。
依然是丰盛的午餐,还是这么几个人,但菜比昨天多上了几个。中饭后,看到满盆的菜,连动都没动,安琪很感可惜,于是就打包。
院长看着安琪,若有所思。
张助理的表情有点不屑和不耐烦。
保镖郑正义跟院长打了个手势,拿起院长打包的饭盒,给什么人送去,走到门口,回头,深深看安琪一眼。
几个人从餐厅出来,院长对身边的助理说,
张助理说,好的,我这就去。走出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安琪。
天上的云很黑,没有一丝风,九月份的天气依然闷热。安琪穿着裹得严严实实的长袖高领衣服,额头和脖子上开始汗渍渍的。
他们顺着两边种着四季青的路,往北走,一边闲聊着。
从院长那里,安琪了解到,古龙孤儿院成立已经四年了,基本全是院长自己出资的。虽然偶尔也能得到一点社会融资,那也只是杯水车薪。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几株茂盛的桂花树下,安琪停住脚步说,哦,这个地方很美。桂花树靠着一小湖,湖水干净明亮,湖中的小岛上有一小小凉亭。桂花树左边,是一幽静的小花园,开着五彩缤纷的花朵。右边,是一条小木桥通向湖中小岛。
雪小姐,要不我们在这里坐一会。院长指着湖边的木制长椅对安琪说。
也行。安琪淡淡笑了笑。
于是他们就在长椅上坐下。
约翰先生,你能告诉,你是怎么想起在古龙洲办孤儿院吗?
安琪问,弯腰拾起脚边的一小石块,向湖里扔过去。扑通一声,湖面荡起圈圈涟漪。
啊,这个问题,很多人问过我。院长拢拢乌黑而卷卷的头发,略沉吟道,我接触过很多孤儿,也可以说,我也是孤儿、、、、、
什么?你也是孤儿?安琪脱口问,惊讶。
呃,我、、、、、、院长一阵尴尬,笑了笑,说,因为我很小就离开父母,感觉自己就象个孤儿。哎,世上人很少知道孤儿过的是什么生活,那可以说,不是人该过的生活。一般人该有的尊严他们没有,该有的权利他们没有,受人歧视,受人欺侮,受人冷落。他们、、、、、、是被排挤在社会正常的伦理和秩序之外的。你问我为什么想办孤儿院?说起来简单,我想尽自己的能力让孤儿们过上人的生活。
院长很激动,发了大篇议论。
他的话让安琪的心深深地被触动,心灵仿佛刚才的湖面,荡起圈圈涟漪,她一下神色黯然,又拾起一小石头扔向湖面,皱着眉头问,你说的没错,但我想知道,你所理解的人的生活,是怎么样呢?
哈哈,你的理解呢?我理解中人的生活,有尊严,受人尊重,扬眉吐气。院长说着,站立来,弯腰拾起一更大的石块,抡起他长长的胳膊,向更远的湖面扔过去。传来一重重的落水声,湖面的涟漪荡得更剧烈了。
安琪也站了起来,盯着院长的眼睛说,其实,我认为人的生活,更重要的是,有能力去爱人,宽恕人,帮助人。我感觉,那才是真正尊贵的人的生活。
院长神色一下凝重,黢黑的大眼睛,深沉地注视着安琪,若有所思。转而,冷笑浮现在嘴角,不屑的神情。
安琪接下去说,我想提一个要求,不知你同意否?
院长幽默地笑说,说吧。我们雪老师提出的要求,我想院长先生应该不会拒绝的。
啊,太谢谢啦!我、、、、、、我想以后跟孩子们一起吃饭。
为什么?院长有点意外。
安琪认真地说,我不想跟孩子有距离,在平时的生活中多多与他们在一起。
院长看着安琪,眼神一亮,点头说,好啊,好啊。
哦?咱们的孩子,住在哪里呢?安琪又想起一个问题。
孩子们住他们的宿舍呀,看到吗?就对面那幢房子。怎么,你想、、、、、、院长转过身,指向路那边的一幢房子说。
我想到孩子们的宿舍转转,不知你认为合适否?安琪说。
可以啊,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呢?走走,这就去。
他们到达孩子宿舍时,孩子们已从午睡中醒来,大部分猴子般地到操场上闹去了,宿舍里还有五个孩子,分别是超超,强强,伟伟。还有从女生宿舍跑过来的俐俐和洋洋。
孩子宿舍的条件很好,电话电视齐全,房间干净整洁,光线明亮。窗户外面,是草地。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种植着四季青的路,以及那边的小湖和亭子。几个孩子一看院长进来了,就向他蜂拥过来,抱住胳膊抱住腿,在他身上乱摸乱啃,一副亲热状。看着,安琪把头偏开,有点不好意思。
院长一边跟孩子亲热,一边对安琪说,咱这里的孩子,大部分都是来了有两年以上的。有一部分,还不到两年。喏,俐俐和洋洋,就刚来才一年半左右。
他们从孩子宿舍出来,院长邀请安琪到湖中小岛上的亭子里坐坐去。安琪有点犹豫,抬手看了看表。
院长说,下午你有课吗?
安琪说没有。
院长说,那有什么关系呢?是否跟我聊天很让你感到乏味?
啊,约翰先生,你说到哪里去?跟你聊天,我学到很多知识。你对孤儿们的爱心,真是很让我钦佩的。安琪真诚地说。
呵,不敢,不敢。既如此,那就陪我到亭子里去走走吧。
安琪不好拒绝,于是就同意了。他们就向通往小岛的木桥走去,刚走到桥口,天刮起了狂风,树木摇晃,天上一道闪电划过,闷雷炸响,拳头般的雨点,转眼就直砸下来。
于是他们抱头往桂花树下跑。
不小心,安琪脚下一趔趄,差点摔倒,感觉一双手软软地拦腰托住了她。站直了,她转身对院长说了声谢谢,满脸绯红。
正这时,一把美丽的小花伞出现在院长头上,张助理及时地送伞来了。
哦,
张助理一看,赶紧把自己打的伞让与院长共用,院长闪了闪身子,说,
给,你用着,我没事。张助理把伞往院长手里一塞,冒着雨就往回跑,幸亏这时,保镖从那头赶过来,他也给院长送雨具来了。
张助理接过保镖手里的伞,头也没回地走了,保镖则在院长旁边站着,直到院长要他先回去,才走了。
一会儿阵雨停住,院长依然邀请安琪去亭子。
阵雨过后,湖面的涟漪更加细碎。亭子周边的花草,散发着清新气息,昂然生机。空气分外清爽,沁人心脾。
他们在亭子的一层坐了坐,院长在前头领安琪上二楼。在楼梯口,一脚踩过脚下不知谁扔的一段绳子,在二楼的石桌边坐下,回头对安琪说,雪小姐,在这里看周围的风景,很美啊。
安琪应了声,从楼梯口探身上来,突然脸色大变,喊着说,蛇,蛇、、、、、、。
转身就往回跑,差点从楼梯上摔倒。
从这件事,院长了解到,雪安琪有把绳子当作蛇并且恐惧万分的心病。
第二天中饭,安琪就跟孩子们一起吃了。
餐厅很大,一张张矮圆桌铺着拖地的白色餐布,百来个孩子聚在一起吃饭,简直象花果山上群猴的会餐。十个保姆,每人负责照顾一桌,一刻也不得休息。
孩子们的伙食很好,每道菜都是营养非常丰富的食物。也很丰盛,甚至有点过头,简直可以说太浪费了。
中饭快结束时,大家放下碗筷,坐着闲聊,剔牙,伸腿挺肚,一副饱食后的悠闲。安琪看到许多桌上整盘整盘的剩菜时,心里真不是滋味。
看看,那贪便宜的又来了。
她听见身边的孩子窃窃地议论嘲笑什么人,就顺着他们指点的方向望去,只见门口守门的男孩,刚刚从外面进入餐厅。
他拄着拐杖,拿出塑料袋里的一大瓷盆,走到一张餐桌前,在孩子们鄙屑的神情中,把没怎么动过的剩菜装上。然后走到分配食物的桌子前,拿出一吕制大饭盒,把自己的那一份装起来,跟大家招呼一声,又一拐一拐地出去了。
看这种人,自己吃一份还不够,连别人吃剩的都不放过。
是啊,咱这里还有这么贪便宜的人。
安琪听到旁边几个保姆也如此议论起来,望着看门小伙一瘸一拐的背影,心里无限感慨,陷入深思。
放学后,发现中午好端端的天,已经乌云密布了,隐隐还听到打雷声,心里就暗暗后悔早晨出门时,没有听妈妈的话把雨具带上。当时妈妈就说广播报到了,傍晚有雷阵雨。安琪看到早晨东天阳光灿烂,万里无云,就懒得带雨具了。
她去了一趟办公室,把教学的东西放起来,就快快地往家赶。刚走到大门口,密集的雨点就落下来了。
她跑到传达室避雨,跟看门的小伙聊了几句,发现中午他打在吕制饭盒里的饭菜,还原封未动地放着,而那大瓷盆则已空了,洗干净了放着。
她心里有点纳闷,想问,但又觉不太妥,因为跟他很不熟,连他的名字还不知道呢。想问他叫什么名字,也感觉不太妥。因为他好象从不主动问她的情况,只是在登记时,知道她叫雪安琪,其他的,他好象根本就不感兴趣。
过了约莫半小时,雨好象没有停的苗头,于是安琪就不好意思地问他借伞,他爽快地同意了,递来一把老式的油布伞,不好看,但宽大结实。
安琪出来,正要撑伞,这时,门口响起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一辆奔驰车,从外面进大门,车前挡风玻璃上挂满水珠,象一幕水帘,两把刷子频繁地来回刷,将水帘拉起又放下。
喂,雪小姐,你现在回家吗?下这么大的雨,要不我送你?车子前头的车窗摇下一半,院长略探出脑袋问。
哦,不用,不用,谢谢你!安琪连连摆手,看到张助理坐在驾驶室旁边。
你有伞吗?院长递过来一把伞。
哦,谢谢,我有伞,看,这不是伞?说着,撑开了这把厚重的油布伞,手指指看门小伙说,喏,他给的。
院长感激地对看门小伙点点头,摇上车窗进去了。油布伞也紧紧地护着雪安琪,裹进风雨中。
晚饭,就她们母女两个吃,妈妈说爸爸跟他的好同学李浩义约见去了。
没错。
此时,公安局附近的梦幻人生咖啡厅,雪松杰和李浩义相对而坐。屋里灯光迷朦,轻歌浅浅,两个阔别了十年的大学同学,感慨万千。
聊着聊着,两人的激情上来了,杯子里的咖啡,不知什么时候都换成了盅里的白酒。常言道,人生如梦,一醉方休嘛?
喂,老兄,我有点想不通,你在省厅呆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跑回这小城来?莫非触路线了?雪松杰半睁饧醉的眼睛问。
触路线?呵呵,我估摸你老弟就如此想。放心啦,路线是触不了的。咱国家毕竟跟过去不一样了。这次回来呢,一则是平时工作过于冒尖,被上面看好了。二则呢,咱下面的古龙县,有几起多年的悬案,你可知道?
李浩义卷着大舌头问。
雪送杰摇摇头,皱皱眉,思量半晌,突然想起什么,说,可是十几年前,古龙县古龙镇的刑场劫人一案?
呵呵,老弟您猜到了三成的一成。事实上,光这刑场劫人,除古龙镇的那起外,还有三起。还有呢,是关于咱古龙山脉的古龙庙窝藏的黑社会组织一案。
什么?古龙庙的黑社会组织?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啊?雪松杰很感惊诧。
呵呵,你老弟现在真够孤陋寡闻。你就不知道,古龙洲前侦探处处长郑楷模是为什么死的嘛?还不是因为被这组织所害的?
哦?雪松杰抽了口烟,略沉吟,点头道,嗯,有点印象了,没记错的话,这郑楷模好象还有个儿子,后来接替他老爸工作,可是这样的?
呵呵,其他我就不方便细说啦,你晓得我的身份,职业操守,不能随便透露工作情况给任何局外人,甚至对老婆也得守口如瓶的。你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今天我已经酒后多言了。点到这里为止,啊。呵呵,你呀,我早听说你娶了个
李浩义边抽烟,边打趣起雪松杰来。
哈哈哈,被你老兄打趣我还是高兴,谁叫我是你铁哥们。不过还真别说,这世界确实真有神,你不得不信、、、、、、
哟,别,别给我说那一套,我可是、、、、、、李浩义对雪松杰指指警服上的标记,说,我可是×××员,坚定的无神论者哦。对了,我听说你现在有了一个女儿,长得天姿国色,多大了?
天姿国色,哎,哪能如此说?年龄倒是二十了,去年刚从幼师毕业呢。说起女儿,雪松杰的喜悦直冒眉梢,现在在咱市最有名的孤儿院做老师呢。
最有名的孤儿院?可是一华侨办的,叫古龙洲孤儿院?李浩义的表情骤然严肃。
是啊,是啊,看来你虽刚来,毕竟在政府部门,消息还是灵通。
可只是消息灵通、、、、、、李浩义嘟囔一声,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