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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亮心中的眼睛200 

我看见一个女人躺在血泊中

一

    阳光如金子般地撒种地上，今天的早晨一如往日那样平常。

    七点四十的时候，我开始在小区四周的林荫道上晨跑，空气很好，跑起路来，健步如飞，没有十来分钟，我看见我眼前不远的花坛旁、一栋居民楼的前面，躺着一个穿深灰色衣服的女人，从头部到腰身流淌这暗红色的血，我吓了一条，内心感叹：

    上帝啊，这也是你造的生命啊！

    我想，我不懂护理，曾经有一个年长的姐妹告诉我，她女儿从楼上摔下来，骨头摔坏了，其男朋友救人心切，抱着她往医院送，谁知道在路上一抖一抖的，整个骨架子都松散了，再也不能复原，使得女孩子往后的生活更加地悲剧。

    我赶紧给120拨打电话，120的接线员问了我的地址，告诉我，马上派人来。

    就在我打电话的时候，一个穿深南色衣服的清洁工阿姨拿着簸箕走过来，不一会儿小区管理处的保安，即治安联络员也来了。

    这样就我们两个人站在这里，有人想看稀奇，保安就叫他们走开，不要围观。

    我和保安对话，他告诉我，可能是附近“XX”机构的人，一个帮助残障人士的NGO（非z /-府组织）

    既然如此，我对那保安兄弟说，我去通知这个机构的人，我熟悉他们。

    我就迈开来步子，奔向那个机构，我本来处于运动状态，速度很快，忽然看到旁边的小区里有一个门诊所，我不知道120需要多长时间到达。我就敲开门诊所的门，对里面一个值班的医生说，如何如何的，你赶紧救一下这个人，上帝会保佑你。

    那个人躺在桌台上，盖着白色的被子，说：她应该送到我们门诊来。

    我告诉他，那个女人已经躺在血泊中，不能等，我也是早上跑步看见的。

   “那好，我知道了。”那个医生对我说，我只好跑开了。

    很短的时间，我找到了那个机构，在大门旁对里面的人说话。一个负责的小伙子说，我早上来上班的时候，也看见有一个人躺在地上，好像不是我们机构的。

    我说，我看很像，肥肥的，肚子大大的女生，不如你们去看一下，总没有错。

    于是，他们中心的两个男同事，立刻跟着快步地跑过去。

    感谢神，120医生已经到了，三三两两的围着十来个人。有两个激动的妇女在说，这个躺在血泊的妇女是住在他们四楼的，平时很安稳的，也没有发现有什么情绪异常，怎么会从四楼摔下来呢？

    我问救护的医生和护士，还有救吗？

    他们告诉我：手脚都凉了，不能呼吸了。

    不知道谁报了警，开始到的辅警，然后是一个佩枪的正式警察。人们确认，这个倒卧在血泊中的妇女，大概四十多岁，本身稍微有些智障，在这个NGO作清洁工，处于试用期间。

我隐约感觉到有类似劳资一样的纠纷，我站在那里等，我告诉那正式的警察，我是如何看见的，如何报120的，问他是否需要我协助什么。

他告诉我，需要耗费我一个多小时，去龙归派出所录证人词。

这样，我人生第一次坐上警车，跟着警察去了派出所的问询室，我才发现许多人为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光是耗费时间，而且在笔录的过程之中，警察会问许多问题，其中有些问题让我联想到我可能是犯罪嫌疑人：

比如，“你是怎么看见的”“你看的女人衣服有没有凌乱”“你看见的时候，有没有别人？”“几点几十分，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等问题，作为警察他们问这些问题，是职业习惯。但是作为证人有点不舒服。当然还有我的身份证、职业等个人隐私都立刻公开，人本能的有一种抗拒感。

当然，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鬼敲门。

我告诉问询我的警员，我这样做不想让小悦悦那样的悲剧在我们生活中重演，我只能将我看见的信息真实地你，作为公民，我配合你们的警务工作。

最后，按照惯例，问我，以上你讲的都是真实的吗？

我说，我在上帝面前保证，都是真实的。

二

    到十点钟左右，问询就完毕了，我坐车回来，发现肚子还是空的。

    看见一个新疆人在卖大饼，我估计没有地沟油，就买了填肚子。

    路上碰到早晨下班的木贵兄弟，他也是那个机构的社工，正站在死者的不远处，警察已经用警示带子围了一个圈。

    死者的亲属也过来了，警察还在侦讯着事情，不能排除是他杀，也不能肯定是自杀，还是不小心掉下来的。小区的保安队长说可以取出监控录像。

    木贵说，许多人看见了也不一定报警。

    我说，我们这样做，不过是因为上帝，对生命的敬重而已。中国人说“人命关天天”。

    我回家的时候，楼下还有许多人在围观。

    有人说围观就是力量，我实在看不出来，这种围观有什么力量产生。

    我跟木贵说，我当尽的本分已经完成了，先上去了。

木贵说，这样很好，见证了神的荣耀。

三

    很多年前，我在湖南或者深圳，我也见过有人躺在路上，或者尸体一样的丢弃在灌木丛中，我多数情况下也不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