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敬拜赞美看后现代主义对教会的影响(2)
a) 这是个人主义与自我陶醉的时代 由这几项特征中,赫士德认为通俗文明成为大众可以接受的标准,也是唯一标准。而对音乐的选择标准,是为了满足即刻的欲望(不肯等候),而不是真正的需要。社会大众的音乐素质普遍低落。人们追求特殊的经历,如东方的神秘主义、新纪元的自觉(以自我为中心)或灵恩派的崇拜仪式,并且从当中得到满足。 5.2 敬拜赞美之贫乏 对当代由灵恩运动所产生之敬拜赞美,赫士德“最初对这类新歌的反应,是感激与欢欣,因为这是神的子民受圣灵的感动,灵里得到复兴,以清新可喜的新歌表达出来,深受大众的喜爱与接纳……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笔者(赫士德)及许多教会的领袖与会友,却开始有些失望。现在许多非灵恩派的教会只唱短歌,其它如叙述属灵经历的福音诗歌、感恩的赞美诗歌、教导真理的诗歌,认罪、恳求或顺服的诗歌,一概不唱,只有赞美!而且对赞美的认知又是那么的狭隘”(赫士德,1998:315,316)。笔者非常认同赫士德的观点,并且深深忧虑,若教会只唱这些“赞美”短诗,灌输一些肤浅,甚至错误的神学观,而完全不唱那些有宝贵神学遗产的圣诗,那2年后的教会(甚至一些神学院),将是怎样的一个光景? 在评论灵恩派的崇拜时,赫士德认为:若说传统式的崇拜缺乏情感的话,那灵恩派的崇拜是否兼顾到理性呢?甚至,是否只是鼓励会众情绪化?(赫士德,1998:323)灵恩派提供了机会让会众参与赞美,但其崇拜音乐的内容贫乏,旋律、和声、歌词、谱曲技巧、表演技术等都不佳(赫士德,1998:324)。 5.3敬拜赞美之后现代主义色彩 灵恩派的敬拜赞美,在许多点与层面上,正反映后现代主义与后现代音乐的特征。 敬拜赞美在整个聚会中几乎是一个独立的时段,与整个崇拜过程中的其它部分缺乏关联性。因为敬拜赞美是独立的,只唱赞美的短诗,并不发挥预备信徒的心进入听道状态的功能。因此,也不会选唱一些与讲道主题有关联的诗歌。其实,这也是反映后现代主义之反形式、无序、去中心、平行关系(不像现代主义所强调之“主从关系”)的特征(郑祥福,2000:33)。 后现代音乐铲除或模糊化“高级”和“低级”文化之间的界限。这类精神标榜反形式、不规则的、拼贴式的、随意的、简单的、可随意反复的音乐,及追求一种娱乐休闲方式,一种精神的松懈、情绪的宣泄,过于追求艺术创造,且缺乏深度。这恰恰反映在“敬拜赞美”中从来不采用极富深度的古典诗曲,例如:巴赫(J.S. Bach)、亨德尔(G.F. Handel)、门德尔松 (B.F. Mendelssohn)、布鲁克纳(Anton Bruckner)等的作品,且几乎不用圣诗,而一味只用短诗。 在表现上,敬拜赞美是灵恩派的敬拜哲学“敬拜即庆典”(worship is a celebration)的延伸。后现代主义之特征:carnivallization(狂欢)也可以译成嘉年华会、欢庆、庆典。“敬拜即庆典”之哲学有挑战传统崇拜的程序化、形式化,以凸显灵恩运动崇拜的非正典化、解构、反形式背后的后现代精神。再者,因是庆典,灵恩派之敬拜赞美所选的尽都是赞美的短诗,并且这时段常比讲道时间更长。由于敬拜赞美所注重的是“庆典”中崇拜者之参与和表演,着重参与者之自我观照、自我发现、自我陶醉、自娱方式,敬拜赞美因此制造了一种参加者既是演员也是观众的场合,并使参与者有一种自己就是崇拜中真正主体性的满足感。敬拜赞美模糊了神是整个敬拜唯一对象的意识。并有把敬拜赞美这时段的主体性转移至参与者、演唱者之嫌、之虑。
今天教会之敬拜赞美令有识者深感忧心忡忡的,除了因教会已经遭受后现代主义之侵袭,并且教会正统被世俗化、腐蚀之忧之惧外,更甚的是,有一些短诗之神学是乱七八糟的,错误百出的。为此之故,笔者除了反对敬拜赞美所用之短诗背后之世俗化精神之外,也深深认为有些短诗之使用,在教义上的教导是负面而有误导性的。这一切皆令教会忧虑,是教会的危机。 作为教会之牧者、领袖,我们确实应当与主耶稣洁净圣殿时的心境、忧心认同:我为你的殿心里焦急,如同火烧。(约2:17) ----------------------------------------------------------------------- 4.戴维?贾里、朱莉娅?贾里著,周业谦、周光淦译,《社会学辞典》,台北:猫头鹰出版社股份有限公司,1998. 《教会》2008年11月总第14期(https://www.churchchina.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