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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基督教研究组织叫做巴拿,出了一篇报告「重生的基督徒离婚率与非基督徒没有明显的差别」。巴拿把重生的基督徒、与福音派的基督徒当成同义词,并说:他们只有百分之九实行十一奉献;他们中间有一万两千位参与「守约者」聚会,立约守住贞洁的人,百分之七十后来发生婚外性行為;福音派的基督徒比起天主教徒、或非福音派教会的信徒更加排斥与黑人做邻居。这些统计让我们觉得惊讶,西方国家的所谓福音派基督徒,似乎只是维持著宗教的外衣,生命却并没有经歷真正的转变。重生这个字难道就与作过决志祷告、或上教会等同吗?其中明显有个落差。重生明显有个更严格的定义。
我们有时会被问,你是否是个重生的基督徒。什麼是重生呢?约翰福音第三章是讲到重生最清楚的经文。让我们一起来探讨什么是重生。
「有一个法利赛人,名叫尼哥底母,是犹太人的官。2这人夜裡来见耶穌,说:「拉比,我们知道你是由神那裡来作师傅的;因為你所行的神蹟,若没有神同在,无人能行。」3耶穌回答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见神的国。」4尼哥底母说:「人已经老了,如何能重生呢?岂能再进母腹生出来吗?」5耶穌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就不能进神的国。6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从灵生的就是灵。」(约3:1-6)
尼哥底母的疑问:耶稣的身份
圣经没有解释为何尼哥底母夜里来见耶稣。可能是因为当时耶稣不为大部分犹太人所接受,若他给人看见来见耶稣,会感困窘、不便。他夜裡来找耶稣,似乎想更进一步问一些问题,然而他并没有直接说出他的疑问。仅仅称主是由神那里来作师傅的,因为没有神直接的帮助,无人能行主所行的神迹。这是他们对主耶穌身份的定位。
為何他们会有这样的推论?当耶穌洁净圣殿时,犹太人要求耶穌显出神蹟,作為祂权柄的证据。尼哥底母以及法利赛人从见到耶穌后来所行的许多神迹,知道祂有神来的能力。他们想要搞清楚耶稣的身份,是摩西所说的那位先知?应许的弥赛亚?是突然进入圣殿的立约使者?但是受到他们固有教条、传统的限制,他们认不出耶稣就是道成肉身的神。只愿意称耶稣为伟人、出色的教师、一个模范。但这些称呼都不是耶穌真实的身份,耶稣就是神的儿子,就是神所差来的弥赛亚。
第三节耶穌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见神的国。」这句话似乎答非所问。其实耶穌知道人心中所想的,他正是针对尼哥底母心中的问题:「你是不是神所差来的特别的人物?」耶穌就告诉他:若要见到神国的事,先要得到生命的转变,也就是重生。否则只是抓住旧有的那套外在的传统,是不能经歷神国的临到、也不能看见神的作為的。耶穌在这裡是宣告新时代的来到,也就是神国已经开始降临了,只有凭著生命的转变才可以见到。重生就是生命本质的转变。
神的国是什麼意思?神的国这观念在旧约中出现过,代表神掌权的范围,尼哥底母应该不陌生。但以理书中出现过,在末世的时候,神要兴起一王,统领全地:「当那列王在位的时候,天上的神必另立一国,永不败坏,也不归别国的人,却要打碎灭绝那一切国,这国必存到永远。」(但2:44)这就是应许的弥赛亚国度。那也是神拯救他子民的时刻,所有信靠祂的,必復活得永生。神的国与神的拯救临到祂的子民密切相连,都是末世要实现的事。「那时,保佑你本国之民的天使长米迦勒必站起来,并且有大艰难,从有国以来直到此时,没有这样的。你本国的民中,凡名录在册上的,必得拯救。睡在尘埃中的,必有多人復醒。其中有得永生的,有受羞辱永远被憎恶的。」(但12:2-3)这句话提到神国子民要得永生。
进神的国与得永生是相近的意思:「你缺了肢体进入永生,强如有两只手落到地狱,入那不灭的火里去。…你瘸腿进入永生,强如有两只脚被丢在地狱里。倘若你一只眼叫你跌倒,就去掉它;你只有一只眼进入神的国,强如有两只眼被丢在地狱里。」(可9:44-47)进永生与进神国平行对应。
显然神的国是神末世的应许,也是神拯救的临到,将带来神子民属灵的更新。耶穌告诉尼哥底母,神的国必须透过生命的转变才能经歷,并不是靠著旧有的那套外在的仪文。进神的国、进入永生这个末世的应许,不只是对神选民群体的应许,同时也是对个人生命转变的要求,只有重生的人才能经歷得到。
这是尼哥底母不能明白的。他似乎有点不以為然地接著问:「人已经老了,如何能重生呢?岂能再进母腹生出来吗?」他对重生的理解是:再生一次。这用常理也能知道是不可能的。耶穌再解释,不是肉身的再生一次,而是从水和圣灵生。重生字面的意思就是:再生一次,还有个意义就是:从上头生的,也就是从神那裡生的。我们可能从神那裡再生一次吗?
见神国与进神国的条件:重生水和圣灵生的意义
第三节与第五节是平行的句子,耶穌為了解答尼哥底母的问题,把重生的定义再解释了一次。因此重生、与从水和圣灵生不是两种不同的生命,指的是同一件事。同理可知见神的国、与进神的国不是指两种不同的事。见神的国是指经歷神的国,进神的国是成為神国的一员,两者是不可分的。
我们进一步来看从水和圣灵生有何意义?从圣灵生我们较清楚是什么意思,从水生呢?既然从水和圣灵生就是指重生。我们应该从一个角度来看,不是生两次,也不是重生的两个阶段。这裡的从水和圣灵生,是共用一个定冠词,意义上是指同一件事。再从主耶穌的回答:「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从灵生的就是灵。」我们就知道了,他没有进一步解释什麼是从水生,而是指专注在解释从圣灵生与从肉身圣的差别。这也可以看出从水生、与从圣灵生其实是在指同一件事。
耶穌期待尼哥底母这為以色列人的教师可以明白这意思,代表旧约当中应有类似的教导。旧约中有几处圣灵与水同时出现的经文,以赛亚书说:「因為我要将水浇灌口渴的人,将河浇灌乾旱之地。我要将我的灵浇灌你的后裔,将我的福浇灌你的子孙。」(赛44:3)是表示神要将灵浇灌以色列民,解除他们属灵的乾渴,就如同水临到乾旱之地一样。另有一处十分明显。就是以西结书36章25-26节:「我必用清水洒在你们身上,你们就洁净了。我要洁净你们,使你们脱离一切的污秽,弃掉一切的偶像。我也要赐给你们一个新心,将新灵放在你们裡面,又从你们的肉体中除掉石心,赐给你们肉心。」水是代表属灵的洁净,清除心中的罪恶、污秽。赐给他们一个新心、让他们刚硬的石心转為肉心,愿意顺服神的心意。这段经文与约翰福音中主耶穌的话十分相关,两者都提到神所赐的新灵、新心,实际上也就是新的生命。这生命的诞生是神所赐的,在乎内在的洁净与更新。若不得到这洁净、与更新我们就与神的国无分。
主耶穌清楚说出从圣灵生、与从肉身生的对比,两种是完全不同的生命。我们无法避免地会想到,约翰福音第1章13节:「这等人不是从血气生的,不是从情欲生的,也不是从人意生的,乃是从神生的。」重生就是从神而生的,所生的新生命就不是肉身的生命,而是属灵的新生命。从肉身生和从灵生有何相似之处?这裡的「重生」,或「从圣灵生」所用的动词时态都是过去不定式,表示是一次发生的事件。不是持续不断的,也不是一再发生的。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从母腹中生出、是个不可逆过程、是一次发生的事件、从黑暗到光明、从束缚到自由。从灵生的就是灵、发生在人的灵里、也是个不可逆过程、也是不重复发生的事件、也是从黑暗到光明、从束缚到自由。所以我们对重生应该有个观念,它不可能重复发生,生了就生了,还没生就还没生。完全是神的作為,人在重生这事上是被生下来的。不是自己主动的作為、重生了自己。知道属灵生命的根源是神所赐的,让我们心存感恩,对自己所蒙的恩不敢自夸。同时心中也有一个警惕,重生是内在生命得到更新,必然要活出顺服神命令的生活来。顺服是结果,是外在的证据,让我们知道自己已得重生。既然如此,就应该在生活上与所蒙的恩相称。
这就是约翰一书说的三个测试:
(1)道德的测试:「凡从神生的,就不犯罪,因神的道存在他心裡;他也不能犯罪,因為他是由神生的。」(约壹3:9)
(2)教义的测试:「我们若遵守他的诫命,就晓得是认识他。人若说我认识他,却不遵守他的诫命,便是说谎话的,真理也不在他心裡了。」(约壹2:3-4)
(3)社交的测试:「凡信耶穌是基督的,都是从神而生,凡爱生他之神的,也必爱从神生的。」(约壹5:1)这些外在的证据让我们知道自己是否有神赐下的新生命。外在的证据不是得重生的条件,只是让我们知道自己有重生的确据。这就让我们知道许多有宗教外表形式、从事宗教活动的人不见得有重生的生命。重生的人一定会活出新生命的表现。
得重生与我们的信靠主耶穌是紧密相连的。这在下一段经文会详细解释。
【作者简介】 阿斗,50岁,电机专业,罗格斯大学毕业。原为信号处理高级工程师,现已退休,全心服侍主。20岁读本科时在团契信主,一直在团契及教会带职侍奉。八年前接受神学装备,之后一直参与圣经教导的工作、担任华神地区联络人、并在多家教会讲道。作品发表于网上博客《阿斗杂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