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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恩典够我用的(连载十六)
二零零五年十二月三十日前,我重病在床已经十天了,吃不下任何东西。
本来我以为是感冒,没太当回事。也因为二十五日是圣诞节,圣诞节之前太忙,一直没有耽误工作。二十三日上午我在苌庄讲道,二十四日领唱诗,二十五日是圣诞节,但是这天早上己经完全不能起床。同工问我还能讲道吗?我回答说今天一定要讲,因为圣诞节肯定有一些非信徒来听福音,也有第一次到教会来的,对有的人来说,说不定这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听福音的机会。于是道真把我从床上扶起来,帮我穿上衣服搀到教堂门口,我怕大家看出我生病了而担心,就不让她搀扶,自己走了进去。
聚会还没有正式开始,正在唱诗。我进堂之后,感到诗唱得软绵绵的没有劲儿。圣诞节唱诗应该有高涨的赞美气氛,我心里很着急,于是从领唱的手中接过话筒来带领唱诗,气氛立刻高涨起来,圣灵很作工。唱了半小时左右,一直很有力量。讲道讲了大约一个小时,这次自己感到讲得很好,因为条理清楚,非常简洁。这不是因为水平提高了,而是因为没有力气,能少说一句就省一句。整个讲道过程,充满能力,以致所有信徒都没有看出我是在重病中。不过,虽然讲得铿锵有力,却同时隐隐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就像一支蜡烛,已燃烧到最后,在将要熄灭之前,一跳一跳地闪着火花。
那天圣诞节的讲道,真的是很特别。因为那天讲道的,除我之外,还有高维新弟兄。那次的讲道,对于我们俩个来说,都应该是最后一次讲道。因为高维新弟兄患了严重的肺癌,正在济南西郊的肿瘤医院住院,肿瘤8x8x7公分大,并且长在主动脉上,根本不能动手术,只能化疗。他家境困难,只带了几千块钱去住院,结果一个疗程之后,血沉指标一直升不上来,就不治了,回家单单依靠主。奇妙的是再次检查竟完全好了,肿瘤一点儿也没有了。至今五年过去了,他身体非常健康,现在经常参加劳动。
他刚刚住进医院时,病友们见他天天高兴,还不时地唱歌(赞美诗),大家以为他是陪护病人的,都很烦他,说:"这人太孬了,家属病了,他还这么高兴。这是盼家里人死呀!"后来得知病人就是他自己,病友们非常惊奇,问他为什么这么坦然,是怎么克服恐惧、绝望的。于是他向他们传福音,结果好多病友都信了福音,也同样得到了奇妙的平安。从此,他的病房成了聚会的地方,每晚都有十多人聚在一起听他讲道,一同唱诗赞美神。那天的圣诞节,他是带了几个病友一起来的。
忙完圣诞节,第二天是二十六日,应该去神学院讲课。我想,明天病情好转就可以去,但到傍晚就知道肯定是去不了了,于是让同工给神学院打电话请了假。苌庄也正在举办历城区的培训班,大家一直盼望我能回来给他们讲课,我却一直没能抽出时间来,感到非常亏欠。既然神学院去不了,我就想趁这段时间,给大家讲几节课。上午有别的同工讲课,也许是他们见我身体不好,为了让我休息,故意不安排我,所以躺了一个上午。不料下午开始吐血,大家慌忙找来车,要马上送我去医院。我觉得这病没什么大不了,怕浪费时间,所以不想去。我说:"吐出来之后已经好多了,上午没做什么,要去医院也得等下午讲完课再去。"大家说什么也不同意,坚持要我赶紧去医院。
我根本没想到病情会发展得那样迅猛,上车之前,我还自己去了趟厕所,然后自己上了车,又一路和大家同唱赞美诗《荣耀归主名》,一面唱,一面受感流泪。但车走出二十多里路的时候,行程还不到一半,我就不能唱了。到达齐鲁医院时,自己已不能下车。一位同工推来医院的轮椅让我坐上,可是过了一会儿,连轮椅也坐不了了。
由于暂时没有床位,我们在监护室住了一夜。刚到监护室的时候,我看见周丽萍同工和刘恩慈姊妹站在床前,就问:"谁病了,你们来看望谁?"她们说:"这不是你病了,来看望你吗?"我说:"我刚进门你们怎么就知道了?"她们说:"不是有电话吗?"原来是别人打电话向她们咨询过医院和医生的情况。说着,她们二人竟然痛哭了起来,也许她们觉得当着我的面哭不太合适,就说:"王牧师心里肯定有数,咱们也没必要瞒着他了。"刘恩慈姊妹是另一个医院的医生,她听说我住不上院,因认识这所医院的医生,所以赶来帮忙的。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所患的是什么病,但见当大夫的刘姊妹竟然也这样哭,就知道这病不轻。原来,住院处的医生已对她说,住院大概已经没有意义了,可能救不活了。另有一位姊妹也是另一所医院的医生,和我的主治医生很熟,医生也是这样对她说。在刘恩慈姊妹要求下,医生才同意住院,二十七日我住进了病房。
住进去以后,医生走进病房,问:"谁是家属?"康秉生弟兄说:"我是!"医生说:"请你出来一下,我和你谈一谈。"一会儿回来后,我问他医生说了什么,他回答说:"只说你得多吃点水果!"我问:"他请你出去谈,肯定不是为了谈这个!还说了什么?"他说:"没有!"我也不再多问了。
到了二十八日那天,我自己几乎完全不能动了,就像死了一样,只有手指还能动。这时我有一种感觉,自己大约只能活几天了。那几天,有几句经文反复不断地从心底涌出:"但你是叫我出母腹的。我在母怀里,你就使我有倚靠的心。我自出母胎就被交在你手里。从我母亲生我,你就是我的神"(诗22:9-10)。当内心不断涌出这几句话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口里也不自觉地背诵,虽然声音已经很微弱了。
三十日上午,也许医生没想到我能活到那时候,对我和家人说:"病人也有可能长期住院,但不可能短期内出院,希望你们作好准备。"其实还有一个更大的可能,他没有说,就是我会死。日后回想起来,感到有一件非常特别的恩典,简直不可思议,就是当时觉得死亡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我想,死亡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人生最严重的一件事,因此当任何人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不可能丝毫不介意。但我当时虽想到可能要走了,却丝毫没有把死放在心上。我不是有意识地看淡死亡,而完全是一种内心感受的真实反映,这疾病和死亡仿佛与我无关,只是内心充满了喜乐和赞美,那是一种超自然的喜乐。因为这喜乐似乎没有任何原因,如果一定要说出原因,那就是两个字:"耶稣"!他就是我的喜乐,是我一切喜乐的唯一原因。而且在感到死亡一天天临近的时候,我竟想不起世上有任何让我挂心的事。尽管从客观上讲,挂心的事应该很多:教会的事、家里的事、大人孩子的事等等。但想到这些,心中便充满了两个字:"圆满"。为什么?没有理由。如果说有的话,唯一的理由就是"耶稣"!但这并不意味着教会的同工、家里的大人孩子以后不会遇见"难处",但难处都是人的看法和感觉,其实那些在主基督里早已得到解决,因此实际上"难处"并不存在。
那几天祷告,都是为各项自己关心的事祷告,却没有想起为自己的病祈祷。对于走与不走,看得就像平时在家里吃饭一样稀松平常,在这个房间里吃也行,到那个房间里吃也可以,都是一样。后来痊愈之后,我对妻子说:"你看,这不是算了吗!"她说:"什么事算了?"我说:"这次我以为要走了呢,这不是又走不了了嘛!"她说:"走不了就算了,你着什么急呀!""我不是着急,走不走都行。我是想这次折腾了半天,不是白折腾了嘛!"
我没有拿死当回事,但当听见医生说也有可能死不了,要长期住院,我好像第一次有了一定的思想压力。
一连几天几夜,弟兄姐妹围在床前没有阖眼,其实他们都在这里并没有意义,可他们不肯走。最后因着我的坚持,只留下了康秉生在这里。三十日晚上,我把他也赶走了,因为他一直没有得到休息,大儿子朝华陪着我。
傍晚约七点钟,道真要回家,我对朝华说:"叫你妈妈过来一同作一个祷告。"我躺着,动也不能动,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主啊,医生的话我都听见了(指'救不活了'等话),我知道他们的话是根椐检查结果说的,但这毕竟是医生的话。你是造物之主,是超越自然的,我是你的仆人,我想听听你怎么说。"下面又接着说:"我并不能给你提建议,因为你是造物之主,造物之主自己岂没有智慧吗,难道还需要一个微不足道的受造者出主意吗?但我是人,我有我的思想,有我的话要说。这样吧,我换个角度向你说话。我作为你的儿女,我的想法无论对错,都能告诉你。我感到作为你的仆人,这样忙,死不要紧,但如果死不了而长期住院,自己不能做什么,还得让人伺候……我觉得不妥当。但这毕竟是我的想法,如果你看这样为好的话,我就顺服!"祷告总共就说了这几句话。祷告完,道真收拾东西走了,我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估计她刚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我转过神来,突然感觉想坐起来。我对儿子说:"我想起来。"他说:"你怎么能坐起来呢?!"因为我已经有好几天不能动弹了,这似乎是个非分之想。可是,我突然就坐起来了,这时我才发现,刹那之间,我竟已完全痊愈,我觉得很饿。因为生病,我已经有十天没吃什么,而且闻见食物的味道都非常难受。但这时我很想吃点什么,我对朝华说:"你给我找点吃的东西。"他在抽屉里找来找去,只找到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煮的鸡蛋,其中一个因为有裂缝,又因装在塑料袋里,闻了闻已经坏了,不能吃了,我说没关系,就让他拿给我吃。那个坏了的蛋确实味道很重,这样的蛋,就是不生病的时候我也不敢吃,但是此时太饿了,又没有别的可吃,就都吃了。吃完后还是觉得肚子很空,于是朝华又找到两个弥猴桃,一个八两左右的水梨,我都吃了。其实,那时候完全可以让孩子出去买点吃的,但由于是第一次住院,我和孩子都没有经验。吃完东西,由于已有十天没洗澡了,我让儿子拿脸盆毛巾帮我擦一擦身上。儿子到晾台上找来找去分不清哪一个是我的,我很着急,看了看床下,没有鞋,只好光着脚下床,自己跑到晾台上找到了。
因为完全好了,晚上就不需要人陪护,我把朝华也赶回家了。半夜我自己去厕所,值班的小护士看见我,那表情真可以叫做目瞪口呆。第二天上午,两位专家医生来查房,看见我坐着,很惊奇地问:"你是怎么了?病轻快点儿了吗?"我说:"不是轻快了,而是好了。""什么叫做好了呀?""是我感觉好了,不是你检查着好了!"于是他们拿起我的检查诊断资料,聚在一起看了一会儿,彼此说:"检查的结果一点儿错也没有,怎么会这样呢?"
既然痊愈,我马上想到三天后(也就是二零零六年的元月三日)是历城教会全体同工参加的例会。每次例会我都会证道,这次本来回不去了,但现在完全好了,我要回去讲道。还有,春节期间历城圣经培训班需要备课,春节之后市里的培训班也需要做准备,所有工作都挤在了一起。
大家听说元月三日同工会我要回去讲道,都非常着急,劝我一定不要回去,先把身体恢复好,以后有的是讲道的机会。当他们劝我时,我里头马上有一句话,也是保罗说的:"我却不以性命为念,也不看为宝贵,只要行完我的路程……"我惊讶这话的临到,因为我知道保罗说这话是出于他向主的忠心,我无论如何也不敢把这句话与自己相联系,但这话却不由自主地往外涌。后来我想,病中如此将死不当回事,本身就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恩典。我坚持要回去,见拦不住,其鸿哥说:"你就在这里讲,我录下来回去放给大家听。"当时我很不理解,心想我明明好了,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回去讲道?后来我才领悟过来,虽然看见了我病情的变化,但他们并不认为我已经完全好了,觉得我只是症状减轻罢了。是的,这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这次祷告的时间总共有没有一分钟我都不确定,就在这极其简短的祷告结束之后,我立刻百症全消,从病危情况下完全痊愈,其间没有一点儿过渡过程。除了神的大能,再也不可能有任何其他的解释!
我这次所患的病,医生诊断为"重症暴发性乙肝",死亡率百分之六十到八十。我住院十五天的时间内,左右病床有两位病友,他们的病情比我轻得多,但仅过了几天的时间就先后去世。我出院之前住进来的一位,也在我出院后的第二天去世。医生根据全部的检查结果,确定我的确是好了,就让我出院了。后来有人问我,你查乙肝五项了吗?我这才知道还需要查这个,于是三月十六日又到济南市中医院检查,结果是指标转阴,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了。医生说,不用多次查,一年一次就行。于是在二零零七年三月十七日,我又检查了一次,结果显示我血液中已出现乙肝抗体。
痊愈三天后,也就是二零零六年元月三日,历城教会召开同工会。我提前一天就向医生请假,要求第二天回苌庄讲道。医生坚决不准假,他说:"你知道吗?你现在应该还在病危期间,我马上给你开个病危证明,向你们单位请假。"我说:"不是别人让我回去的,是我自己要回去。"医生根本不同意,我只好第二天早上给他留了个请假条,偷偷走了,不过讲完道立刻回了医院。
那天我在全体同工会上讲道的题目就是:"什么叫做信耶稣"。讲道的内容如下:
这个题目大家也许会感到应该用来传福音、或初信栽培。然而,今天却是与全区几百同工,包括各位长老、已毕业的神学生、传道人、几十处教会的负责人,交通"什么叫做信耶稣"这个题目,我想这是根据教会当前的灵性光景,我们需要从根基上反省一下自己的信仰。
我们大家信主多年,我们也常常带领别人信主。那么,你我是否想过什么叫做信耶稣,怎样才算做信耶稣。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从三个方面和大家交通。一是"信是知道所信的是谁"。二是"信是以神为神"。三是"信是我们和神的一种关系"。
一:"知道所信的是谁"(提后1:12)
关于"知道所信的是谁"的"知道",我想从两个方面来讲:
第一种"知道"是指知识上的知道,或者说道理上的知道,或者说教义上的知道,或者说神学上的知道。这种知道仅此而已,只不过是一种头脑的认知,并不代表着心灵的认识,这种知道是从知识而来,并不一定真正代表着我们的信仰,更不一定代表着我们和主的关系。人所能够给人的,只能是这种知道,讲台上能给人的,只能是这种知道。
第二种"知道"是指灵里的认识、生命的认知。知识上的知道、理论上的知道、头脑中的知道是人所能够给予的,人通过讲述就可以传授。但生命中的认识却不是任何人所能够给予的,而是从神的启示来的,就像保罗说的:"然而,那把我从母腹里分别出来、又施恩召我的神,既然乐意将他的儿子启示在我心里"(加1:15-16)。保罗作为伟大的使徒也并不认为他能够仅通过讲授知识就可以使人真的认识神。因此他说:"求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神,荣耀的父,将那赐人智慧和启示的灵,赏给你们,使你们真知道他"(弗1:17)。
在该撒利亚腓利比的境内,彼得认耶稣为基督,为永生神的儿子的时候,主耶稣对他说:"西门巴约拿,你是有福的。因为这不是属血肉的指示你的,乃是我在天上的父指示你的"(太16:17)。这认识是根基,是每一位基督徒信仰的根基,是教会的磐石。主耶稣并没有说通过"属血肉的指示"而有的头脑的那种认知,是人信仰的根基,是教会的磐石,而是说人通过蒙天上父指示而有的对基督的认识,是教会的根基和盘石。
因此教会有史以来,有无数圣徒和殉道者,宇宙间任何的力量都不能使他们与基督的爱隔绝(参罗:8:35-38),任何的酷刑和惨烈死亡的威胁对于他们也是无可奈何。这都因他们深深知道自己所信的是谁,都因神将他儿子--复活的基督--启示在他们的生命中。同时说明,这根基是地狱的门所不能胜过的,是阴间的权柄所不能胜过的,是死亡的力量所不能胜过的。
保罗过去并不信主,他不但自己不信,也不让别人信,逼 -/迫神的教会。但当他一朝知道耶稣是谁,就毅然丢弃万事,将其看作粪土,将先前与自己有益的都看为有损,为要追求得着基督(参腓3:7-8)。这说明我们道理上的知道、知识上的知道、教义上的知道、神学上的知道一旦在圣灵里转化为生命的认知,这种认知就会变为一种信仰的实行。真正的信仰不是一种道理,而是一种生命的行动!
"属血肉的所指示的"可能给我们一些知识上的知道、道理上的知道或者说教义上的知道、神学上的知道,但只有"天上的父所指示的"才能给我们生命里的认知,只有神借着圣灵的启示才能使我们"真知道他"。当前教会的许多同工和信徒也许并不缺道理上的知道和知识上的知道。可惜许多人在许多时候,头脑的知识并没有变成信仰的实际。这不是知识的问题,而是信仰的问题,灵性的问题,生命的问题。因为真信耶稣不是一种空洞的说教,而是一种与信仰和所听的道相调和的生活和行动。
二:"信是以神为神"
既然知道所信的是谁,那么真正的信必然就是"以神为神"。
什么是罪?人任何罪背后的实质都是不以神为神。实际上当初亚当的失败不是吃果子这件事本身,而是吃果子背后隐藏的不以神为神的问题。因为他们本来有神清楚的命令,却听从蛇的引诱,违背这命令。如果一个人在仇敌和父母或君王之间,不道该听从谁,难道这还不是不以父母为父母、不以君王为君王吗?亚当不听从神的命令,反而听从撒旦,这就是不以神为神。
关于"以神为神",我也从两方面来讲:
第一个方面,"以神为神",是从受造的关系来讲,他是造物之主,我们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受造者。作为受造者,怎能和宇宙万有的创造者相比。他是谁,我又是谁?我们举目观看一切受造物,不必说将自己直接与神相比,就是宇宙中一切的受造物,若将自己与它们相比,人算得了什么?正如大卫所说:"我观看你指头所造的天,并你所陈设的月亮星宿,便说:人算什么,你竟顾念他?世人算什么,你竟眷顾他"(诗8:3)?如果我们站在一棵小树面前,我们可以比一下,就知道是谁长得更高一些;如果一个人站在高山面前,他会感到自己显得何其渺小!如果一个人站在海洋中,他会感到自己何其渺小!如果将一个人与地球相比、与太阳系相比、与银河系相比、人又算得了什么?将人与整个宇宙相比,人能算什么?你能想象出来吗?然而整个宇宙在创造主面前又算得了什么?造物主就是造物主,受造者就是受造者,这种不同是本质的不同。人作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受造者,在造物主面前最大的美德就是谦卑,对于造物主最应有的态度就是绝对的谦卑、绝对的敬畏、绝对的顺服。人任何的不谦卑,都是不以神为神;人对神任何的不敬畏,都是不以神为神;任何的不顺服都是不以神为神。人之所以不以神为神而背弃神,无非是因为他要以自己为神,要自己主宰自己,主宰一切。
第二个方面,不只是以神为神,而且进一步讲,"以神为我的神"。信不只是"以神为神",更是要"以神为我的神"。那么,这两种说法有什么区别呢?如果说"以神为神"主要是从创造的关系出发,那么"以神为我的神"就是从救赎的关系出发。因为"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约3:16)。当我们接受神所赐的他的儿子耶稣基督为个人救主的时候,这就决定了"神是我的神"。如果说"以神为神"主要是一种道理,那么"以神为我的神"就是一种生活、一种经历、一种态度、一种祈祷。如果说"以神为神"是客观的,那么"以神为我的神"就是主观的。从创造的关系来讲,神就是神,人就是人。造物主就是造物主,受造者就是受造者,这是客观事实。人对神敬畏也好,不敬畏也罢,他原本怎样伟大照样怎样伟大。人对自己无论怎样高抬,他照样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受造物中的一员。
假设一个穷人发财得到一笔巨款,他的经济情况肯定会发生变化。一个人得到宇宙万有的创造者--神的自己,他的生命、生活以及一切,不可能不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一个人说自己得到了基督,他的生命、生活却没有发生应有的变化,这是他的"信"有问题。那么当我们得到基督的时候,他给我们带来的是什么呢?当然他给我们带来的影响是全面的、巨大的,但首要的是称义的恩典。罗马书第三章中说:"就是神的义,因信耶稣加给一切相信的人"(罗3:22),"使人知道他自己为义,也称信耶稣的人为义"(罗3:26)。耶稣基督就是神的义。当一个罪人接受他为救主的时候,他一切的罪都会完全失效。因为任何罪人,如果不是被主耶稣的宝血洗净到完全圣洁、毫无瑕疵的地步,就不可能得救。而且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主也就当不起罪人的救主。神称人为义,不是因为人自己有什么义,而是因为他把自己的义加在我们身上,他把基督耶稣加给我们,然后照着自己的义称我们为义,照着基督耶稣称我们为义。神看基督怎样义,就看我们是怎样义。基督是教会的头,我们是他的身体,是他身上的肢体。神不会对头和身子分开看待,对头是一种看法,对身子又是另外一种看法。
进一步说,"以神为我的神"就是"完全的委身"。因为"神是我的",同时也说明"我是他的",他作为宇宙之主、作为至高神的儿子道成肉身为我们舍己。我们是重价买来的,我们既然得称为义,就不能不向他完全委身。我在病床上的时候,孩子向我讲了一个故事。说的是有三个人在一起说闲话。一个是拣粪的,一个是砍柴的,一个是讨饭的。拣粪的说:如果有一天我作了皇帝,我就把整条街上所有拣粪的都通通赶走,我自己在这条街上拣。砍柴的说:有一天我作了皇帝,我就换一把金斧头,以后用金斧头砍柴。讨饭的说:我怎么听来听去感到你们讲的这些话都这么别扭?你想你就是把整条街都霸起来,你还不仍然是个拣粪的,你用金斧头砍柴你仍然还是个砍柴的。如果我作了皇帝,我就不会再讨饭了。我要坐在地瓜炉子前吃个够!我想这是许多基督徒的生活写照:地位变了,身份没有变。即我们在没有得救之前是为自己而活,我们重生之后成为父神的儿女,何等尊贵的地位,有着何等荣耀的盼望,却仍然为着追求世上这暂时的、为着自己而活。但是"他替众人死,是叫那些活着的人,不再为自己活,乃为替他们死而复活的主活"(林后5:15)。为自己而活多么低级、多么庸俗;为主而活多么高尚、多么高贵。因为我们不再服侍自己,乃是服侍宇宙万有的大君王。真正的信耶稣,就是完全奉献和委身。为替我们死而复活的主活着,一定要为主而活!
因为"神是我的神",尽管别人可以不服侍,你不能不服侍;尽管别人可以不忠心,你不能不忠心,因为他是你的神。
再有,"以神为我的神"是一种"因信而活的生活"。如果我们知道所信的是谁,进而"以神为我的神",我们的生活就会充满力量。因为这本身就是一种关系。我们为什么有了难处、有什么事情向神祷告,就是以这种关系向神诉说,他不可能不听我们的祷告。当我生病的时候祷告,就是以神为我的神这种关系向神祷告。
三:"信是和神的一种关系"
"以神为我的神"这话本身就带出了我们和神的一种关系。信是个人和神的一种关系,一种活的关系,生命的关系。这不是一种理论,也不是任何宗教活动可以代替的。当然信耶稣要明白信耶稣的道理,要参加教会的崇拜和一切侍奉的。但仅凭这些并不表明人信仰的实际情况。真正代表人信仰实际情况的是他个人和神之间的那种关系。所以我们传福音、带领人信耶稣,不仅仅是带领人听道和参加教会生活,最主要的是要带领他改变和神的关系。所以我们每次讲道,每次与人交通,最主要的不是要叫人明白些什么,而是要叫人改变些什么-----改变浪子和父亲的关系,改变罪人和父神的关系,改变信徒和主的关系。
"基督耶稣降世,为要拯救罪人"(提前1:15),表明基督耶稣降世的目的就是要改变罪人和神的关系。"神爱世人"说明神要与人建立关系,"你要尽心、尽性、尽意、尽力爱主你的神",说明神要你与他建立什么样的关系。
"神说:因为他专心爱我,我就要搭救他,因为他知道我的名。"(诗91:14)这表明了一种关系,"但耶和华的慈爱,归于敬畏他的人"(诗103:17);"敬畏他的,他必成就他们的心愿,也必听他们的呼求,搭救他们。耶和华保护一切爱他的人,却要灭绝一切的恶人"(诗145:19-20)。"谁敬畏耶和华,耶和华必指示他当选择的道路"(诗25:12)。这都表达着我们与神的那种特有的关系。"耶和华与敬畏他的人亲密"(诗25:14),假如同样两个人委托一个人为他做事,也许他对这人的事情特别用心,对那人的事情就不那么用心,这是因为关系不一样。"义人祈祷所发的力量,是大有功效的"(雅5:16)。"耶和华远离恶人,却听义人的祷告"(箴15:29),都直接说明了这种关系。我们和全能万有的父神之间存有着正常亲密的关系,这是我们的万福之源!
实际上一个基督徒一切的生活、行为、言语、动作、侍奉态度,工作态度以及心思意念,都述说着自己和神的关系。我们与人交往,懂得怎样做会建立关系,加深感情,也懂得怎样做会伤害感情,破坏关系。我们和神的关系也是如此。我们爱神、敬畏神,凡事尊他为大,遵行神的旨意,都是与他建立关系。反之就是破坏关系。每一次不该说的话我们偏要说是破坏关系,每一次不该做的事偏要做是破坏关系。我们所有的生活、行为、工作、敬拜、侍奉都应该建立在对神的爱和敬畏以及与神的关系上。
我们信耶稣就是要"知道所信的是谁",把神当作神来看待,"以神为我的神",与神建立正确的关系、合宜的关系。
又过了一个月,区圣经培训班开始,由于我的课程最多,并且想早一点儿讲完赶回市里,所以连续十多天,我每天讲五个半小时,夜里还要起来备课(由于生病,没有提前备好课),但蒙圣灵帮助,非常有力量。最后的一天,为了赶课,讲了六个半小时,讲完后又到大码头村探访了四位老人。回来后,晚上还参加了培训班结束的交通会,对学员进行劝勉,做这一切却丝毫不觉得疲惫,就像没生过病一样。真的,这些只能见证主恩够用。
【作者简介】 王三元牧师,甲子之年,现居山东济南,为长春里教会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