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亨特:“痛苦是报警系统的一部分。这个报警系统至关重要,它会帮助我们的伤口愈合,并避免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我们之所以把受苦看作不公并为此指责上帝,主要是因为我们误解了人生的目的。我们生活在追求舒适的社会。我们相信过幸福、健康、成功、轻松的生活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权利。仅药品销售利润这一项的数字,就能证明我们为追求无痛苦人生付出的代价有多高了,更别提酒的高销量和大量用来麻痹疼痛的非法物质了。我们的家里充满各种带来舒适和便利的物品。我们建造的世界是抗菌的、有空调的、自动化的。
这样的生活方式不能说是大错特错,但是如果我们把舒适生活作为人生目标和志向就有问题了。舒适绝不应该成为我们的目标。C.S.路易斯曾经说过:“寻找真理,你或许终将得到安慰;寻找安慰,你既得不到安慰也得不到真理,开始时你得到的是甜言蜜语和痴心妄想,最终得到的是绝望。”
上帝的行事日程显然与我们的大为不同。他所从事的事业叫“塑造灵魂”,就是教导我们成为他的样式,并时不时地化身为喷砂大师来打磨我们。上帝给了我们选择生活方式的自由,自从亚当和夏娃选择悖逆之后,我们也有了选择悖逆的倾向。上帝饶恕了我们,但还希望与我们和好。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学会做不同的选择。我们必须自己看清楚世界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它的发展不符合上帝的本意。
逆转世界发展的方向需要激烈的变革,就像剧烈的化学反应一样,需要热量、压力和催化剂。痛苦可以提供这个过程的一切所需。杨腓力写道:
C.S.路易斯提出了这种说法:“痛苦是上帝的扩音器。”“上帝在我们的欢乐里轻声细语,在我们的良知里扬声述说,但却在我们的痛苦里大声呐喊。痛苦是上帝用来唤醒这个耳聋世界的喇叭。”“喇叭”这个比喻十分恰当,因为就其本性而言,痛苦是要呐喊的。当我撞了脚趾或者扭了脚腕,疼痛会大声告诉我的大脑出了问题。同样,我认为在这个世界的苦难就是对我们的呐喊,告诉我们有些事情不对。它迫使我们在自己的道路上停下来,并思考其他的价值观。
但是为什么痛苦一定要这么疼呢?难道上帝不能用轻松些的方式来使我们停下吗?或许不能,因为如果可以,他一定会那么做的。研究人员发现,正如杨腓力所说,痛苦是“无人想要的礼物”。我们痛恨痛苦,但若没有它,我们很可能对自己造成更大的伤害。
这一点在对麻风病的研究中得到证实。我们知道麻风病人病情发展到一定阶段,面目和肢体会严重畸残。千百年来,人们对麻风病人避之惟恐不及,主要原因就在于此。但是长时间以来,人们不知道的是,麻风病人肢体变畸形并不是疾病本身造成的,而是由病人在无意中给自己造成的伤口引起的。
为什么呢?因为麻风病破坏了病人感知疼痛的能力。他们因为感觉不到冷热,常常把手放在沸水中被严重烫伤。如果不加以治疗,就会严重感染,最终导致肢体的残缺——失去手指、脚趾,或整只手、整只脚。
保罗·班德(Paul Brand)医生一生研究、治疗麻风病患者。他看到无法感知痛苦所造成的影响后,十分感慨地说:“感谢上帝创造了痛苦!”
换言之,痛苦不是我们不计代价也要避免的坏事,而是报警系统的一部分。这个报警系统至关重要,它会帮助我们的伤口愈合,并避免受到更严重的伤害。进一步说,痛苦必须要特别疼,否则我们就会忽视它的信息,失去疗伤的机会。
约伯是忍受苦难的典范,他在痛苦中明白了苦难的神圣目的。“他知道我所行的路,他试炼我之后,我必如精金。”
在肉体上,痛苦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如果我摔断了胳膊,却没有接好,就不能很好地痊愈,还会留下更严重的问题。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感情上或心理上的痛苦。痛苦是个报信者,警告我们有些东西需要“修正”。我们需要上帝这位伟大的医生来修补我们破碎的心,有时候还需要对我们的感情做手术,才能使我们完全痊愈。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