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教会的情况
十九世纪是欧洲文明的发展高峰。西方人对自己满有自信,科技的发展急速得惊人,似乎宇宙间再没有什么问题是不可以用科技解决的。不单是科技的成就,更令西方人自豪的便是民zh u、自由及高度道德生活的建立。有不少人甚至认为西方文化便是天国在地上的实现。抱着这样的自信,人对自己的罪性便忘得一干二净,而圣经对罪人的宣告他们更听不进去了。
在经济方面,工业g e命与资本主义发展结合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物质丰富。整个西方文化都朝着一个消费文化的方向发展。为了有更高的经济发展,社会整体每一环节的运作都要讲求效率。因此,不单人的生活变成机械化,以致可以与机械配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很客观、冷静。总括来说,现代人越来越世俗化,对属灵的感应能力越来越弱。
在二十世纪,科技发展急速,经济的发展更惊人,物质主义与消费主义更明显地成为文化的主流。而除此以外,××××的扩展更是前所未有的,也构成了二十世纪很重要的特色。在人看来,这一切都使人焦虑。然而,当我们看向深一层来看,教会在考验中处处表现了她的活力。二十世纪虽然在各方面都急速发展,但很奇怪的,欧洲人的自我形象却不断下降。原因很简单,两次的大战将他们过往极高的自信都打碎了。他们突然惊觉自己黑暗的一面;也很深的体会到罪的真实。同时,科技与物质文明的发展却带来了很多其他的问题,例如污染便是很好的例子。还有人与人之间的疏离已经到了不能忍受的程度,西方现代人在二十世纪中叶开始不断地探索新的方向。
教会面对这些压力,如何回应?在十九世纪,教会可谓处处失利。在神学思想方面,新派神学攻占了很多神学院的阵地,尤其是在大学里面的神学系。在科学与信仰的争论中,科学似乎永远占上风,例如生物学家赫胥黎与牛津的主教在一次公开的学术辩论中,为达尔文的进化论辩论,结果牛津的主教惨败。进化论便毫无疑问的为人所接纳,并以此否定创造论。然而到了二十世纪,形势却有所转变,神学家巴特((Karl Barth, 1886-1968 A.D.)首先举起反新派神学的旗帜,再次肯定圣经的启示及神的主动性,他强调,要瞭解神,我们必须放下我们为自己建立的宇宙人生观,放下我们的假设,安静地去聆听神的话。巴特在欧洲的影响至为深远。在他的领导下,一群忠于传统信仰的神学家开始在各神学院发挥他们的作用,收回部分已失的阵地。同时,在主后一九三O年开始,特别在美国,福音派渐渐兴起。过往,忠于传统信徒的神学家或信仰在外面的各种压力下,退缩在自己小小的圈子内,称自己为基要派,将神学院、大学的阵地放弃掉,任由新派神学人士占据。但从三O年代开始,一些有见识有才学的基要信仰的人觉得要在知识界内重新建立基督教信仰的地位,并且要重新收复在大学及神学院失去的阵地。于是,福音派的神学院便一间接一间的开办,并且在学术水平上,直追大学内的神学系,而新一代的福音信仰的神学家便在四O年代出现,为福音信仰神学建立稳固的基础。
同时科学与信仰的争论在二十世纪早已平息。很多科学家开始瞭解到宇宙的奥秘,而机械宇宙观实在是将复杂的宇宙过于简化,只有那些对科学一知半解的人,才敢用科学去否定信仰。 更重要的是,二十世纪的现代人渐渐看到现代文明的各种问题,也在两次的大战中体会自己罪孽深重。一种精神的空虚弥漫在西方文化之内,心灵的干渴已到了极点。这时候,正是福音向人说话的时候。因此,在二十世纪,欧洲及美国的福音运动也有不少成果。
然而,二十世纪也是宣教运动退潮的时候。欧洲以外的地方,民族主义兴起,在西方文化影响下的各民族都寻求确立自己的身份,因而对于宣教士有很大的抗拒。同时,各地区的教会也寻求自立。一时间,宣教士失去了过往扮演的角色,以至有很大的失落感。十九世纪的宣教运动到了二十世纪便渐渐失去了过去的活力。然而,这却刺激了地区教会的自立性及自主性,地区信徒的恩赐与活力便更深得发挥,这一种祝福是很多人所料不到的。各地区的教会,不单著意训练自己的领袖,更著意建立自己的神学,将神的启示更具体地在自己的文化传统内表达出来。所谓本色神学或本土神学便是二十世纪才出现的现象。
二十世纪的另一现象,就是合一运动的出现。合一运动其实源于十九世纪宣教合作的经历。为了使宣教工作更有效,不同宗派的教会便聚在一起研究如何在宣教工作上彼此配搭、扶助。这种合作便渐渐演变成一种信仰合一的探讨。最初,这种信仰合一的探讨只限于基督教以内的各宗派,但渐渐,天主教、东正教也加入这种探讨中。于是在四O年代,普世教会协会(World Council of Churches, 简称WCC)便渐渐成形;到了六十年代更成为一庞大的机构。然而,普世教会协会成立后,注意力便开始转移,以往信仰合一的探讨渐渐给对政zh i、经济、文化的关怀所取代,而宣教的定义也变得很含糊。最令人失望的,便是不少普世教会协会的神学家对基督教信仰的独特性及唯一性,感到怀疑。各宗教殊途同归的观念一度非常盛行,于是,本来是教会内部合一的探讨变成宗教大同的探讨。不过,到了七十年代后期,普世教会协会在各方面都有所转向,对福音使命也重新肯定,这是可喜的现象。
在表面上,在十九及二十世纪,教会节节失利。但实际上,教会却稳步向前。我们不妨看一看数字,在十九世纪末,基督教在全球的人数占全人类总人口百分之四十一。到了二十世界七十年代,经过××××兴起,统治着世界三分之一的人口,也经过了各种的冲击,信徒却占世界总人口的百分之三十九。在对比下,比十九世纪末只少了百分之二;而我们要记得,在这数十年间,世界的人口增长得非常的迅速。所以比例减少,而人数却是增加的。
在过往的教会历史中,教会经历了四方八面的攻击,也经历内部的失败,但神在各种历史的变动中,依然是教会的主,看顾着教会的发展。往前看,教会面对的挑战是宣教的挑战。而亚洲便是最大的宣教工场。在亚洲,超过百分之九十七的人口是未认识基督的。教会必须重新建立传福音的热忱,宣教运动必须再度兴起,要不然,教会的增长便永远赶不上亚洲人口的膨胀。为此,我们必须努力,也求神加增我们的能力,好叫我们在这二十世纪的末期,敢于向神求大事,为神作大事,以一种积极进取的心态迎接二十一世纪。 (责任编辑:jidujia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