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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如何会受伤,如何保持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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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问我,一位基督教牧师要在为基督赢得灵魂这件工作上取得成功,他应该具有哪一种最根本的素质?我会回答说,“是热心;”如果我再被问到第二次或第三次,我的回答仍不会改变,因为我自己的观察驱使我作出这个结论,真正的成功是和传道人的热心成正比的,这是一条规律。伟大和渺小的人物,如果他们是彻底为神而活,他们就会取得成功,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就要失败。我们认识杰出的人物,他们赢得极高的声誉,他们吸引大批的听众,得到极大的称赞,尽管如此,作为赢取灵魂的人,他们在高度表上的位置却是非常矮小的:在那个方面,他们倒不如去做解剖学讲师,或者政zh i演说家。与此同时,我们也看到,他们那些在使人归正的工作上如此被神所用的同伴,很明显他们的学识和天赋并没有对他们形成拦阻,而是相反;通过强烈热切地使用他们的能力,靠着圣灵的膏抹,他们使多人归义。我们看到能力非常有限的弟兄,他们是大大拖教会的后腿,证明在他们所处的领域,就像盲人进天文台一样没有果效;但是,在另外一个方面,学问同样是很少的人,我们却知道他们在主面前是大能的猎人,通过他们圣洁的努力工作,许多人心为俘虏归向救主。我很喜欢马钦芮(M’Cheyne)说的这句话:“神祝福人极大的才能,远不如祝福人与基督的形象极大相符。”在很多例子中,事奉的成功几乎完全可以被追溯回强烈的热心,为灵魂大发燃尽一切的激情,以及为神的工作急切的热诚。我们相信,在每一个情形里,其它条件一样,人在神圣服事中兴旺的程度是和他们的心被神圣之爱点燃的程度成正比的。“那降火显应的神,就是神”;那有被火点燃的舌头的人,就是神的工人。

弟兄们,你我作为传道人,就必须在我们讲坛工作的方面常常火热。在这方面,我们一定要努力工作,为要达到最大程度的卓越。我经常对我的弟兄们说,讲坛就是基督教界的温泉关(古希腊一关隘,公元前480年斯巴达人曾在此抗击入侵的波斯大军—译者注):在这里,战斗不是得胜,就是失败。对我们这些牧师来说,保持我们在讲坛上的能力,这应该成为我们大大关心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占据那属灵的守望台,内心和思想清醒,充满活力。如果我们不是热心的传道人,我们作吃力工作的牧师,这对我们也于事无补。如果会众的灵魂在安息日得到真正的喂养,那么我们在牧养探访的事情上极多的罪也能得到赦免;但是他们一定要得到喂养,没有别的任何事情可以取代它。大多数随波逐流的牧师,他们的失败可以被追溯回到在讲坛上不称职这件事上。船长的主要工作就是要知道怎样操纵他的船,没有什么可以弥补在这方面的欠缺,同样我们的讲坛一定要成为我们主要关心的工作,否则一切都要弄错了。狗常常因为骨头供应得太少而打架,会众常常因为得不到足够的灵粮,让他们高兴和睦而争吵。不满的表面原因可能在其它方面,但是十有八九,他们食物供应不足,这就是发生在我们教会中的叛乱的根本原因。人就像其它动物一样,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是吃饱了,通常一顿饭后感觉脾气很好;同样,当我们的会众来到神的殿中,得到“需用的饮食”,他们就要在欢庆的喜乐中忘记许多的忧愁,但如果我们打发他们离开,让他们饿着肚子,他们的心情就会像被人抢了崽的熊一样,一触即怒。

为了让我们成为可悦纳的工人,我们一定要在实际投身讲道的时候大发热心。西塞尔(Cecil)说得好,一位传道人的精神和举止常常比他讲的内容更影响人。那些懒洋洋的先生们无精打采登上讲坛,挨着靠垫,仿佛他们终于到了一个宁静的安息之地,我认为这种态度是最应当受到责备的。站起来,来到会众面前,派发不消耗你一丝一毫的平常话,仿佛讲道说什么都可以,这不仅是损毁我们职分的尊严,而且在神眼中是可憎的。为我们自己的缘故,我们一定要在讲坛上大发热心,因为如果我们消沉,我们很快就不能保住我们在神教会中带领的地位。而且,为了我们教会成员,以及归正之人的缘故,我们一定要精神饱满,因为如果我们不热心,他们也不会热心。河水流到山上,这并不是自然规律,热情从下面的椅子上升到讲坛,这样的事情并不经常发生。热心应该从我们这里流下去,去到我们的听众那里,这是很自然的;所以,如果我们在神之下,要让我们的会众热心,让他们保持热心,讲坛一定要矗立在更高的热心层面上。那些来受我们服侍的人,在一个星期里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们当中很多人有家庭方面的试炼,要背负很重的个人重担,他们常常来到聚会,冷淡,无精打采,思想往这里或往那里游荡;我们的责任就是抓住这些思想,把它们扔进我们自己热心的火炉里,用神圣的思想,用强烈的恳求把它们熔化,然后把它们倾倒出来,倒进真理的模子里。铁匠的火如果熄灭,他就什么也做不成,在这方面他是牧师的预表。如果外面世界所有的光都被弄熄灭了,在圣所里点亮的灯仍应该保持明亮;这火应该永不熄灭。我们一定要把会众看作是木柴和祭物,被一个星期里的挂虑淋湿了第二次、第三次,我们要像那位先知一样,一定要求神从天上降火到他们身上。一位沉闷的牧师生出一群沉闷的听众。你不能要求教会的执事和成员乘上蒸汽机车前进,如果他们自己选出来的牧师仍然在驱赶着古老的宽轮马车向前。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像那位改教家一样,人们描写他是“Vividus vultus, vividi occuli, vividae manus, denique omnia vivida,”我希望把这句话自由翻译为“面容焕发活力,眼和手充满活力,总而言之,生动的传道人,完全焕发活力。”

“如果你要触动另外一人的心,
你的心就必须满溢,
要让嘴唇充满言语,
内心就需要满溢。”

如果我们不热心,世界也会像教会一样受难。我们不可能期望没有热心的福音会对我们身边没有归正的人带来任何强烈的影响。对一个不义世代的人来说,最能安慰他们良心的其中一个借口,就是传道人不是全心全意。如果罪人发现传道人在讲那将来审判的时候打瞌睡,他就要得出结论,审判是这位传道人梦想出来的东西,他就决心看它仅仅是虚构的而已。整个外面的世界都要受到内心冰冷的传道人的严重威胁,因为它就像单独一个的罪人那样,得出相同的结论:它就坚守在自己的懒洋洋里面,它就追求它自己一瞬即逝的目标,这样做还自以为聪明。它怎么可能会有不一样的反应呢?如果先知宣称是奉神的名说话,而把他的心撇在自己身后,除了他身边那些罪人让自己坚信,他的信息没有什么东西,他的使命不过是一场闹剧以外,他还能期望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听一听怀特腓是怎样讲道的,你就不敢再昏昏欲睡了。韦特说他“有时候哭得非常厉害,常常如此情不自禁,以致有好短一段时间,你会怀疑他可能再也恢复不过来了;当他真的恢复过来的时候,很自然他要求有一段短短的时间,让自己镇静下来。我几乎不知道他曾经作完一篇布道,是没有多多少少痛哭过的。他的声音常常被他的动情打断;我听到他在讲坛上说:‘你们责怪我哭;但是尽管你们不灭的灵魂是在毁灭的边缘,你们却不为自己痛哭,那我怎么能忍得住呢?因为我不晓得你们是不是在听你们听到的最后一次讲道,可能不再有机会,有人把基督传给你们了。’”

讲坛上的热心必须是真实的。它不能是装出来的。我们曾经看过它被假冒,但是每一个稍有见识的人都能看穿强装出来的热心。跺脚,敲桌子,流汗,大声咆哮,引用别人讲道中动情的部分,或者从水汪汪的眼睛里面倒出自愿的泪水,这些绝不能取替灵魂真正的伤痛,灵真正的感动。最好的演戏仍不过是演戏;那些只看外表的人可能为此感到高兴,但是喜爱真实的人会大倒胃口。何等的自以为是! — 充满技巧控制声音,去模仿那是圣灵真正动工的激情,这是何等虚伪。让那些仅仅是演员的人小心,免得他们被揭穿是在用他们的戏剧表演得罪圣灵。我们一定要因为在每个地方热心,因而在讲坛上也是热心;我们一定要因为我们总是在燃烧,所以在我们的讲论中也在燃烧。那储存起来,只有在重大时刻才释放出来的热心,就是那煤气,有朝一日要摧毁那拥有这煤气的人。除了诚实,没有别的东西能进到耶和华的殿中;一切的造作都是凡火,要触动真理的神的怒气。是热心,你就会显出来是热心。一颗燃烧的心很快就要得着有火焰燃烧的舌头。伪装热心,这是为了追求受大众欢迎而采取的其中一样最令人藐视的掩饰;让我们连想起它都心生厌恶。如果你在心里是无精打采,那么上讲坛,在上面无精打采就好了。说话慢吞吞,语调拖拖沓沓,声音单调,如果这样能最好表达出你的内心,你就这样做好了;即使这样也要比把你的事奉变成化装舞会,把你自己变成一个演员要好得无比。

但是我们在进行讲道时的热心,一定要以为讲道之后的结果强烈恳求作为跟进;因为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仍有理由怀疑我们是否真诚。神不会把灵魂的收成赐给那些从来不守望他们撒了种的田地,不为这田地浇灌的人。讲道结束的时候,我们只是把渔网撒下,在这后面我们要用祷告和守望把这网拉到岸上。在这一点上,我想除了让一位比我更大有能力的倡导者向你们发出恳求以外,我是不能做得更好,我要引用华兹博士的话: — “要切切祈求你们在讲坛上的劳苦能取得成功。不仅用公开的祷告,还要用秘密的祷告为所撒的种子浇水。不住向神求,求祂不容你们枉然劳力。不要像那愚蠢的鸵鸟,在尘土间下蛋,把蛋留在那里,不管它们能不能孵化出生命(伯39:14-17)。神没有给它悟性,但是不要让这愚昧作你们的品格或举动;努力工作,守望,祷告,让我们的讲道和你们学习的成果可以成为给人带来属神生命的话语。

“敬虔的巴克斯特先生观察道 (我是在他著作中某一处看到这话的),就是他从来没有发现,如果传道人对他们事奉的成功没有一种切切恳求的负担,即使他们本身是真正敬虔的人,最夺目、最伟大的才能,最优秀的讲道也不能带来任何可观的成功。想起灵魂因我们的讲道得救,或者因着我们的玩忽职守而被任凭灭亡,被定罪下地狱,让这可畏和重要的思想 — 我说,让这可畏和重要的思想总是留守在我们的灵之上。神让我们作以色列家守望的人,就像以西结一样;如果我们不对临到的危险发出警告,众人的灵魂可能就会因着我们的疏忽灭亡了;但是神要重重地从我们手中讨灵魂丧命的罪(结3:17, 等)。”

这样的思想要使我们无论得时还是不得时都迫切,使我们全时间都以热心作为衣裳披上。我们应该都充满活力,总是充满活力。光和火的柱子应该成为传道人恰当的徽号。我们的事奉一定要有力,否则就绝不能影响这个漫不经心的时代;为此目的,我们的内心一定要习惯性地火热,我们整个人都一定要被一种为着神的荣耀,为着人的益处而烧尽一切的激情点燃。

我的弟兄们,在这里我要说,我们一旦得到神圣的热心,它也可能很容易就被泼上冷水变得消沉,这是令人难过的实情;事实就是,它在乡村牧会的孤单中,要比在热心基督徒弟兄的团契中更经常会变得冷淡。《私下默想》的作者亚当曾经观察说:“一位可怜的乡村牧师与他教区中的魔鬼作斗争,其理想要比亚历山大大帝曾经有过的任何理想更加崇高。”我要补充一句,他需要比亚历山大更多的热心,加添他的能力,使他在他的圣战中继续得胜。除非我们祷告求每天的活力,否则断头谷和荒郊野岭是太强大,是我们不能对付的。

然而城镇生活也有它危险的地方,热心可能会因为极多的活动而暗淡下来,就像一团火,不是拨在一处形成一团,而是四处分散一样。那些闲懒的人不断敲我们的门,不停到访,就是如此多一桶一桶的冷水,倒在我们委身的热心之上。我们一定要采取某些措施,来确保可以有不被打断的默想,否则我们就要失去能力。在这方面伦敦是一个特别试炼人的地方。

漫长岁月继续同样的服事,而没有新鲜事物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一种吸引的时候,热心也会更快快地被压制下去。卫斯理先生在他十五卷的《日志与书信》中写道: “我知道,假如我在一个地方整年讲一篇道,我就要把我自己和我大多数的听众讲得睡着了。”那么多年以来一直站在同一个讲坛上,这必然会怎样呢!在这种情形里,要命的不是赛跑的速度,而是赛跑的长度。我们的神永远是不变的,永远长存,唯有祂能够使我们忍耐到底。那二十年在同一群人中事奉,比以往更有活力的人,是大大有赖于那使人复活的圣灵的眷顾。

热心可能会,也经常确实会因为忽略学习而被减弱。如果我们不在神的话语上操练自己,我们讲道就不能有那以他传讲的真理为粮,因此强壮热心的人一样的热心和恩典。按照一些权威人士的说法,一个英国人的战斗热情取决于他是否吃得好:如果他挨饿,他就没有胃口打仗。如果我们大得纯正福音灵粮的滋养,我们就会精力旺盛,充满热心。谢尔顿记载,在加地斯战役中一位上了年纪说话直率的指挥官是这样对他的士兵训话的: — “你们这些吃好的牛肉,喝好的啤酒的英国人,被这些除了橘子和柠檬以外什么也没得吃的西班牙流氓打败,这会是何等的羞耻!”他的理念和我的理念是一致的:他期望那些吃得很好的人会有勇气和豪迈气概。弟兄们,决不要忽略了你们属灵的饮食,否则你们就会缺乏精力,你们的灵就要消沉了。活着要靠那实在的恩典教义,你们就要比那些喜爱“当代思想”的糕点和华而不实的饮料的人活得更久,做更多的工作。

在另外一个方面,热心可能会被我们的学习削弱。毫无疑问是存在这以牺牲内心为代价去喂养大脑这样的事,许多理想是富有文学才华的人,是装备自己能够去写书评而不是去讲道。一位说话奇妙有趣的传福音的人常常说,基督是在希腊文、拉丁文和希伯来文的下面,被挂起来钉十字架的。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经常发生的是,学院里的学生收集了柴火,但是丢了要点燃这柴火的火头。如果我们把我们的火焰埋葬在那本应支持它燃烧的柴火之下,这就是我们永远的羞耻了。如果我们堕落成了书虫,这就要让那古蛇欢喜,让我们自己悲悲惨惨了。

真热心可能会被轻浮的交谈,特别是被与同为牧师的弟兄的嬉笑大大削弱,在这样的人群中,我们经常比在身处其他基督徒当中时更表现自由。和我们的弟兄在一起,有回到家的感觉,我们有这样的感觉是很有道理,但是如果这种自由施行得太过分,我们很快就要体会到,我们已经因着言语的虚妄而受到伤害。欢乐是一回事,轻佻又是另外一回事;那用一种认真的欢乐,在愁眉苦脸的黑礁石和轻浮的浅滩之间掌舵航行的人是有智慧的。

我们经常发现自己因为与冷淡的基督徒接触,我们自己就落在热情减退的危险之中。一些口头承认相信的基督徒是何等糟糕的湿水毯子!他们在一篇布道之后所发的评论足以把你戳死。你以为自己肯定已经把石头也感动得生出感情,但是你痛苦地发现,这些人是彻底不受感动。你一直在燃烧,他们正在结冰;你已经为着生死苦苦恳求,他们却一直在计算讲道耗用了多少秒,对你比平常多用了那奇怪的五分钟,你的热心驱使你用这些时间来为人的灵魂发出恳求而怀恨在心。如果这些被冻伤的人正好是教会里的其他人,而你又很自然期望从他们那里得到最暖心的同情,结果就是冰冷到了极点,如果你是年轻,没有多少经历,情况就更是如此:这就仿佛一位天使被禁锢在一座冰山里面。“不可并用牛驴耕地”,这是一条满有怜悯的命令:但是当一位努力工作,像牛一样的牧师和一位并不是另外一头牛的执事同负一轭时,要耕地就难了。一些刻薄的口头认信的人在这个问题上要负很大责任。其中一个这样的人不久前去到一位在尽他最大努力热心传福音的年轻人那里,说:“年轻人,你把这叫作讲道吗?”他自以为忠心,但他是残忍、无礼,尽管那位好弟兄经受住了这打击,但无论如何这还是残忍的。我希望这样得罪主的小子的事情是非常少见的,但它们是罪大恶极的,容易把我们有希望的年轻人推到一边去。

经常听众本身作为一个整体,会给你的热心泼冷水。你从他们的脸上,他们的态度就能知道,他们并不欣赏你热心的努力,你感觉灰心。那些空空的长凳也是一种严重的试炼,如果地方很大,会众很小,这影响是让人沮丧得很厉害的:那“在旷野有人声喊着”的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当的。聚会没有秩序,这也折磨着敏感的传道人,令人难过。一位妇人穿着一双木套鞋在过道上走,一双新靴子发出的刺耳声音,雨伞和拐杖经常掉在地上,婴孩的哭声,特别是有一半的会众是习惯性迟到; — 所有这一切都可能会让人心烦,把思想从它的目标吸引开去,减弱它的热心。我们不大愿意承认我们的心是如此容易就被这样的小事影响,但确实如此,这根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就像一罐罐最贵重的膏油经常会被死苍蝇,而不是死骆驼破坏一样,同样不重要的事情比更大的麻烦更容易摧毁热心。在极大的挫折之下,一个人会让自己完全重新站起来,然后全人投入他的神的怀抱,领受神的力量;但是在小一点的沮丧之下,他可能会忧虑,小事会发炎化脓,然后严重的后果就来了。

请容我这样说,你也一定要留心你身体的状况,特别是在饮食方面,因为任何程度的过量可能都会破坏你的消化,在你应该大发热心的时候,使你变得头脑糊涂。我要从邓肯•马修森的回忆录选一个故事,这故事是非常讲到点子上的:“某一个地方正在召开福音聚会,那些平信徒传道人,其中有马修森先生,在一位基督徒绅士的家中受到丰盛款待。在晚饭之后他们去开会,对怎样才是主持晚上聚会的方法意见并非没有一点分歧。一位年轻人说:‘圣灵担忧了,我感觉到祂根本不在这里。 ’他的哀叹和他之前没有限制地享受饭桌上的美食多少截然不同。‘胡说,’马修森回答说,他是讨厌所有的哀叹和病态灵性的;‘根本不是这样的,你只是吃得太多罢了,你觉得消化困难。’邓肯•马修森是对的,再多一点点他那样的常识,这对那些极端属灵的人就会大有帮助,这些人把他们一切的感觉都归于某些超自然的原因,而实际上真正的原因离他自己距离是近得多了。消化不良岂不被错误当作退步,糟糕的消化被认定为有一颗刚硬的心,这样的事情岂不是经常发生吗?我不再说了,对智慧人来说,点到即止就够了。

很多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原因可能会起作用,导致心里极其火热,外面却无精打采。对我们一些人来说,晚上受到干扰,天气变化,或者一句没有爱心的话,就会带来最可悲的结果。但是那些抱怨自己缺乏热心的人,经常就是世界上最热心的人,承认没有生命,这本身就是生命存在,并不是没有活力的证据。不要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变得自我满足;但是在另外一个方面,不要毁谤你们自己,沉没到灰心里面。你对自己状况的看法价值并不是很大,求主来察验你。

长时间持续工作,没有可见的成功,这是经常会给热心泼冷水的另外一个原因,尽管正确看待此事,这就应当成为我们付出七倍努力的动力。说话精妙的汤玛士•富勒观察说:“在这方面神让许多努力工作的牧师谦卑下来,祂使他们成为下雨的云,不是下在阿拉伯福地的上面,而是下在阿拉伯的沙漠和石头地上。”如果不成功,这让我们谦卑,这很好,但如果它使我们灰心,特别是如果它让我们对更成功的弟兄产生苦毒的想法,我们就应该非常担心地看待我们自己了。有可能我们一直忠心,采用了有智慧的方法,坚守在我们的本位,然而我们却没有击中目标;我们很可能被压得直不起腰来,几乎不能继续做工;但是如果我们鼓起勇气,加增我们的热心,我们有一天要收取丰富的收成,这要远超对我们等候的补偿。“农夫忍耐等候地里宝贵的出产”,我们一定要带着由热心而出的圣洁忍耐等候,决不怀疑神眷顾锡安的时候将要临到。

我们也不可忘记,肉体是软弱的,很自然就要沉睡。我们需要不断更新首先让我们走上服事道路,那来自神的脉动。我们不是箭,箭是靠着离开弓的时候力量唯一的推动飞向目标;我们也不是飞鸟,飞鸟身上有自己的动力;我们一定要被推动向前,就像海上的船只,被天风不断的能力推动向前,否则我们就没有进展了。由神差遣的传道人不像音乐盒,一旦上了发条,就完全演奏出固定好的乐曲,他们而是号角,除非有生命的气息让他们发出确定的声音,否则他们就完全无声。我们看到过一些人是哑巴狗,落入沉睡之中,如果神的恩典不制止,我们所有人都要成为这样的人了。我们需要守望,警惕一种漫不经心、无动于衷的灵,如果我们不这样做,我们很快就会像老底嘉本身一样不冷不热了。

那么亲爱的弟兄们,请记住我们一定要热心,我们不能装热心,或者找一种它的替代品,我们很容易就会失去热心,让我们花一些时间思想保持我们的热心,得到更多热心的方法和手段。如果我们的热心要持续,它就一定要在一种不灭的火那里被点燃,我知道只有一种这样的火,就是基督的爱这火焰,是众水不能熄灭的。从天上日头而来的一点火星,就像它来自的源头一样是不灭的。如果我们能得到它,是的,如果我们得到它,我们就要充满热情,不管我们要活多久,不管我们要受多大的试炼,不管我们有多少的时候会灰心丧气。要继续为生命大发热心,我们一开始就一定要得着属天生命的热心。我们有这种火吗?我们一定要有真理烧进我们的心里,否则它就不会在我们的嘴唇上燃烧。我们明白这个道理吗?恩典教义一定要成为我们自己为人的重要部分,和我们生命的经纬交织在一起,这件事只有那首先造出这生命经纬的神的手才能作成。如果主已经把我们对基督的爱,我们对人灵魂的爱赐给了我们,我们就永远不会失去这些爱。圣灵使为神所发的热心成为一种长久的生命动力,而不是一种瞬间的激情 — 圣灵安稳住在我们身上,还是我们目前的热心只不过是一种人的感情?在这一点上我们应该严肃省察我们自己的内心,把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我们有那源自那叫我们进入事奉的真正呼召的圣火吗?如果没有,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如果一个人不讲道都能活下去,让他活下去不讲道好了。如果一个人不作一个赢取灵魂的人也能心满意足 — 我几乎要说,他最好还是不要尝试做这工作好了,但是我宁可这样说 — 让他努力把那石头从他的心里拿开,好使他更能怜悯那些灭亡的人。在这之前,作为一位牧师,他只能占据那一个人本来应该在这蒙福工作上取得成功的位置,而他在这位置上必然失败,积极造成伤害。

我们热心的火焰一定要燃烧在信心的火炉里,这信心是对我们所传真理的信心,对圣灵把这些真理加在人心里,它们就有能力祝福人的信心。那种宣讲可能是真,也可能不是真的事情,宣讲他认为在总体上和任何其它教训是一样的人,必然会成为一名非常软弱无力的传道人。对于他不肯定的事,他怎能为此大发热心呢?如果他在自己的心里对真理内在的能力根本就一无所知,如果他从来没有尝过、分解过生命的善道,他怎么能够热心呢?但是如果圣灵已经在隐秘处教导我们,使是我们自己在心里明白了我们要传讲的教训,那么我们就要始终用有火点燃的舌头说话。弟兄,除非主已经教导了你,否则不要开始去教导别人。鹦鹉学舌一般讲述与你的心无分,你不确信认识的教义,这肯定是一种令人疲倦的工作。我宁作囚犯拆麻絮,或者把一把曲柄当作我的早餐吃了,也不愿意作一群会众的奴隶,给他们带去我自己从来没有尝过的灵粮。这种道路的尽头必然会何等可怕!一个公开教导他不真心相信的事,奉神的名行这可憎的假冒为善的罪的人,他最后交账的时候会是何等可怕!

弟兄们,如果这火是从正确的地方被带到正确的地方,我们就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就有了一个荣耀结局的主要部分。被红碳点着,被带着翅膀的天使从坛上取下来,带到我们的嘴唇边,这火已经开始在我们最里面的灵里点燃,在那里它要燃烧,尽管撒但亲自要努力把它熄灭。

然而世界上最旺的火焰也需要更新。我不认识不朽的灵,比如天使,他们边飞翔边饮水,吃神在天堂为他们预备的某种超越的吗哪;但很有可能没有任何受造的生命,尽管不朽,却不需要从外面领受供应,来维持它的力量。肯定的是,在那被更新的心中热情的火焰,不过何等神圣,都一定要有新的燃料不断投入。连圣所里的灯也需要油。我的弟兄,请给火焰加添燃料,不断给它加添燃料;用圣洁的思想和默想,特别是思想你们的工作,你们做这工作的动机,这工作的目的,那等着要加给你们的帮助,如果主与你们同在,这工作就必然要带来的伟大结果,以此来给它加添燃料。大大集中思想神对罪人的爱,基督代替他们的死,圣灵在人心中的工作,思想人能够被拯救之前,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在他们心里动工作成。记住,神不是差遣你们去粉刷坟墓,而是派你们去打开坟墓,这是无人能作成的工作,除非像主耶稣在拉撒路的坟前一样,在灵里大大忧愁;就算这样,离开圣灵他也是无能为力。带着深深的肃穆默想失丧罪人的命运,就像亚伯拉罕那样,在你们一大早起来去到与神相交的地方时,要向所多玛看一眼,看那地方烟气上腾,如同烧窑一般。逃避不看任何关于将来刑罚的事情,这就使它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怕,就打消了你要救不灭灵魂脱离不灭火焰的那份焦虑的强烈感觉。如果人真的只是一种更高贵的猿猴,像牲畜一样断气,你们就大可以让他们去死,无需怜悯他们;但如果他们是按着神的形象样式被造,是不灭的,我们害怕因着他们的不信,他们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的灾祸,那么用现在光景的忧愁激发自己,为着仅仅有漠不关心的嫌疑,就感到羞愧吧。也要下大力气思想得救罪人所蒙的福,就像那神圣的巴克斯特从他写的《圣徒永远的安息》得出要大发热心的有力证据一样。去到那天上的众山上,在那里收集柴火,堆上满有荣耀的黎巴嫩的木材,火焰就要自由燃烧,每一棵极美的香柏木在火焰中燃烧发光,就要发出甜美的香气。如果你们不断清楚认识那永恒的现实,就不必担心自己会昏昏欲睡。

最要紧的是,用与基督亲密的相交给这火焰加添柴火。如果人好像古时候的约翰和马利亚一样与耶稣同活,那么没有一个人会心里冷淡,因为祂让人心里火热。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与主耶稣有极多相交的传道人是半心半意的。我们的主为神的殿心里焦急,如同火烧,当我们与祂接触的时候,这火也把我们烧着,我们就感到不能做别的,只能把我们和祂在一起时看到的听到的讲出来,我们也情不自禁要用一种火热来讲这些事情,这火热是出自我们对这些事情的真正认识。我们这些已经讲了二十五年的道的人,有时候会觉得一样的工作、一样的题目、一样的会众、一样的讲坛,这一切很容易就生出一种单调的感觉,单调感可能会很快导致疲乏。但是这时我们想起另外一种的一样,这就要把我们完全挽救回来;我们有一样的救主,我们可以像一开始的时候那样去到祂那里,因为祂是那位“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在祂面前我们喝那新酒,重新焕发我们的青春。祂是那泉源,永远流出冰凉、使人焕然一新的生命水,与祂相交,我们就发现自己的心得苏醒,有无穷的动力。在祂的微笑之下,我们长久以来已经习惯的工作总是令人喜悦,有一种更明亮的迷人之处,是新鲜感所不能赋予我们的。我们每天早上为我们的会众收取新的吗哪,我们去分发的时候,我们就感到得到一种凝聚在我们身上新油的膏抹。“但那等候耶和华的,必从新得力,他们必如鹰展翅上腾,他们奔跑却不困倦,行走却不疲乏。”刚刚离开在金灯台中间行走的祂的面,我们就预备好要带着唯独祂能赐下的能力,对众教会写作或说话。你们这些基督的士兵,只有常与祂相交,像约书亚站在约旦河问,“我主有什么话吩咐仆人”那样听祂的声音,才配得祂作你们的元帅。

既要给这火加添柴火,也要煽动这火焰。用多多的恳求来煽动它。在这一点上,我们怎样迫切代求也不过分:用怎样强烈的语言恳求牧师要祷告也不为过。我们的弟兄和我们自己绝对需要祷告。需要! — 我根本不想说需要,让我还是来讲祷告的甘甜,讲临到活在祷告空气中的人的那奇妙甘甜和来自神的喜乐吧。约翰•福克斯说:“我们在隐秘处与神共度的时间是最甜美的,是最用得其所的。所以,如果你爱你的生命,就爱上祷告吧。”敬虔的哈维先生在病榻上定意:“如果神留下我的性命,我要看少一些书,更多祷告。”梅顿哈德这个地方的约翰•库克写道:“祷告的工作、喜乐、荣耀和优势,每天越来越有力打动我的灵。”一位已故的牧师在临终前感叹:“我希望我更多祷告就好了。”我们许多人都会说出这种盼望。我们应该有敬拜神的特别时间,固定维持这些时间,这是好的;但是祷告的果子比祷告的习惯更美;不住祷告比间歇地祷告更好。如果我们可以和敬虔的弟兄们屈膝祷告,这就会是有福的光景,我认为,我们这些牧师应该有一条规矩,分别的时候不能没有一声祷告。如果我们强调这点,特别是我们这些作同学的人,那么这就会有多得多的代求升到天上。如果可能,用祷告和赞美把每次的朋友相聚变为圣洁。如果在讲道之前,你能把三四位热心的执事,或者其他弟兄请进你的办公室,有一两分钟的祈求,这会是一种振奋人心的作法。这总是给我勇气去面对争战。但是最要紧的是,要煽动你的热心,使它成为强烈的火焰,你就应该求不断祷告的灵,在圣灵里祷告,随时随处祷告,在书房里,在办公室,在讲坛上祷告。总是向神求,在讲坛上坐下来的时候,起立唱诗歌的时候,读圣经的时候,讲道的时候,总是祷告,这是好的;为要得着,向神伸出空空的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向会众分发主所赐下的。在讲道中要作一条在天上永远无尽供应和人一切无穷需要之间输送的管道,要这样,你就一定要上到天上,保持与神相通不中断。在你向会众讲道的时候为他们祷告;在你为着神向他们说的时候,你要为着他们向神说,只有这样你才能指望可以继续发热心。一个人跪下祷告,然后起来,通常是不会不发热心的;如果他真的不发热心,他就最好再回去祷告,直到圣火降在他的灵魂上。亚当•克拉克曾经说过:“学习,直到你死去,然后祷告,直到你又活过来”,这是一句满有智慧的话。不要做第一点而不做第二点,也不要幻想没有第一点,你可以诚实地做成第二点。工作和祷告,也要守望和祷告;但总要祷告。

也要经常尝试新的服事,以此挑旺这火。突破服事熟悉的田地,重新得回未开垦的土地,以此摇动自己脱离例行公事。我向你们建议,经常在你平常的工作中加入新的工作,这是一种附属,但又非常有用的保持内心常新的方法。我要对那些即将离开学院,在他们很少能接触到有聪明思想的人,在灵命历程中可能几乎是孤身一人奔走的地方安顿下来弟兄们说,努力保守自己,不要变成平塌、陈腐和无用,藉着维持一种创业的精神,保守你们历久常新。你们会有许多的工作要做,在当中能帮助你们的人寥寥无几,时间会很沉重地向前磨;警惕防备这一点,使用一切方法,防止你们变成沉闷、昏昏欲睡,在各种方法中,使用一种我的经验要我向你们大大推荐的方法。我发现,手头总是有某件新的工作,这对我很有好处。旧的、平常的工作一定要坚持,但是一定要给它们加上别的什么工作。我们应该就像那些占据公地的人一样,我们园子的栅栏一定要向外移出一两尺,每年包围更多一点点的公地。绝不要说“够了”,也不要接受“安息、感恩”这样的做法。尽你们一切所能的,然后再做多一点点。我不知道那位卖广告说他能让矮人长高的先生会用什么方法去做这件事,但是我应该想象,如果在给自己的身量加增一寸这件事情上要有任何结果,人就应该每天早上踮着脚趾尖尽可能摸高,做了这件事情之后,尝试每一天都摸得再高一点。这肯定是在思想上和灵命上成长的办法 — “忘记背后努力面前的”。如果旧有的工作变得有一点点陈旧,就给它加上新的努力,整团面就要发酵,得到更新了。尝试这样做,你们很快就会发现开垦新的土地,更多入侵敌人的领土,攀登新的高峰,把主的旌旗插在上面,这会有什么样的好处。当然,对于我们已经讲过的方法来说,这只是第二便利的,但它仍然是一种非常有用的方法,可以使你大大得益。在一个比如说有两千居民的乡间小镇,你在一段时间之后会感到,“啊,在这个地方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一切。”然后怎么办?大约四里路外有一个没有教堂的小村庄,准备在那里开拓地方吧。如果占据了一个小村庄,再出去,去到另外一个村庄,窥探那地,把解救它在灵性方面的穷困作为你的理想。第一个地方得到供应,就想第二个地方。这是你的责任,这也是对你的保护。每一个人都知道新的工作会有什么好处。一位园丁除非得到许可在温室里引种新的花,或者把草坪上的花基修剪成新的形状,否则就会对他的劳动感到厌倦;所有重复的工作都是不自然、让人的思想疲倦,所以让你的劳动有变化,这就是智慧。

紧靠在神身边,紧靠在你要去祝福的同胞身边,这个建议更加重要。住在大能者的荫庇下,住在耶稣亲自显现的地方,住在圣灵的能力里。你们生命的本身就在于此。怀特腓提过有一位小伙子,他是如此晓得神的同在,如同就在神面前,他通常在路上走,脱下帽子。我是多么希望我们总是在这样的状况之中。这样,要维持热心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也要留心,要与那些他们的灵魂被交给你看顾的人保持最密切的联系。站在溪流里打鱼。很多传道人对大多数的人是怎样生活的完全一无所知,他们身边被书包围,会感到很自在,但是在人当中就相当手足无措了。对于一位很少见过真正的花朵的植物学家,或者一位从来没有在夜间看星星的天文学家,你会怎么想?他们配得科学家的名号吗?一位福音的牧师除非与人打成一片,亲自研究人的特性,否则只能仅仅是一位庸医而已。“向生活学习” — 先生们,我们如果要在我们的讲道中描绘生活,我们就一定要有很多这样的学习。既要读书,也要读人,要爱人,而不是爱人的看法,否则你们就会变成没有生命力的传道人。

和那些忧心的人打成一片。察看他们的难处,他们良心的挣扎与痛苦。当你看到他们迫切求平安的时候,这要帮助你大发热心。另一方面,你看到大多数的人是多么冷淡时,这就有助于使你为唤醒他们而更加热心。与那些找到救主的人一同大大欢喜,这是让你自己灵魂复兴的一个非常好的方法。当你得到能力,把一个痛苦忧伤的人带到耶稣面前的时候,你会感觉自己又相当焕发青春。听到一位悔罪哭泣的人大声说,“我现在全看见了!我相信,我的重担没有了,我得救了”,这要作医治你骨的膏油。有时候新生灵魂的狂喜会使你变得如触电一般兴奋,让你发出如使徒一般的热心。看到灵魂得以归正,有谁不能讲道呢?要身处恩典终于抓住那迷失的羊的现场,通过分享那位大牧者的欢喜,你就能焕发青春。身处罪人死的现场,你辛辛苦苦追逐他们的劳苦就要得到回报,你可能已经追逐他们好几个月、好几年。用爱牢牢抓住他们,说:“是的,靠着神的恩典,我终于真正赢得了这些灵魂”;你的热心就要喷发出火焰。

如果你在一座很大的城镇里工作,我建议你,不管在什么地方敬拜,都要让自己熟悉那个地方的贫穷、无知、人沉迷酗酒的光景。如果可能,和一位城市宣教士去到最贫穷的地方,你就要看到那使你震惊的事情,亲眼看到灾病,这要使你迫切要向人表明医治的方法。在我们的大城市里,就算是在最好的大街上,邪恶也是够多的,但是贫民窟光景的恐怖如此之大,是人不能表达的。就像医生在医院里走来走去检查病人一样,你也应该穿越大街小巷,察看罪带来的祸害。看见罪在地上造成的荒凉,这就足以使人痛哭流出血泪。用一天时间和一位委身的宣教士在一起,这是结束你们在学院的学习生涯,预备你们在自己的地方工作的好办法。去看普罗大众活在罪中,被酗酒、不守安息日玷污,叛乱,亵渎神,看他们在麻木和刚硬中死去,或者惧怕、绝望:如果还有什么办法,肯定这就是能重新点燃正在熄灭热心的方法。世上充满了难以忍受的贫困,把人压垮的愁苦;羞耻和死亡是千千万万人所得的分,要满足人灵魂迫切的需要,这就需要一个伟大的福音。确实如此。你们怀疑这点吗?那么去亲身察看吧。这样,你们就会学会怎样传讲一个伟大的救恩、尊荣那伟大的救主,不仅用你们的口,还要用你们的心;这样,你们就是像结婚一样和你们的工作结合在一起,没有任何放弃这工作的可能。

人在临死中,这是我们极好的学校。这要作我们的兴奋剂,使我们鼓起勇气做工。我离开正在死去之人的卧室,心里想每一个人都疯了,我自己疯得最厉害。我厌恶人向地上事情全然委身的热情,对自己半自言自语 — 那个人为什么如此急匆匆驱车而去?那位妇人为什么打扮得如此华丽走在路上?因为他们都要如此快就死去,我想除了预备好见他们的上帝,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他们去做的。经常去到临死的人那里去,这要帮助我们去教导人应该怎样死,也应该怎样活。马钦芮经常在星期六下午去探访他生病或临死的听众,因为正如他对詹姆斯•哈密尔顿医生所说的那样,“在讲道之前他喜欢探身看下面的深渊。”

而且我要祷告祈求你们按照神的光照来衡量你们的工作。你是神的仆人还是不是?如果你是,你的心怎么可以冰冷?你是奉一位曾经死去的救主差遣,去宣告祂的慈爱,赢取神给祂伤口的奖赏吗?还是不是?如果你是,你怎么能垂头丧气?神的灵在你身上吗?主已经膏你,叫你向贫穷的人传福音吗?如果祂没有,不要假装去做这件事。如果祂有,倾尽你的力量去,主要作你的力量。你的工作不是一种生意,不是一种职业。肯定的是,如果你按照生意人的标准衡量,它就是地球之上最糟糕的生意。把它看作是一种职业,按金钱方面的获利,世上的荣誉来考虑,有谁不会去选择另外一种职业呢?但如果它是一种从神而来的呼召,你是一位行神迹的,住在超自然的力量当中,不是为了时间,而是为了永世做工,那么你就属于一种比任何出于这世界,和时间打交道的工作更崇高的同业公会,身处一种更高的兄弟情谊。正确看待此事,你就要承认,和你的主一样贫穷,这是一件极美的事;如果像祂,你就可以使许多人富足;你就要体会到,像第一批跟从你的主的那些人一样不为人所知,受人藐视,这是一件满有荣耀的事情,因为你是在让祂为人所知,认识祂就是永生。你无论是显赫,抑或一无所是,都要心满意足,你的思想绝不会有关于自己的念头,或者你只会把这念头看作是一位归神为圣之人无法容忍的卑贱之事,给它打上一个交叉,加以拒绝。这就是要点所在。按理当的那样来衡量你的工作,我就不担心你的热心会被减弱。在审判日的光照下,在忠心所得直到永远的赏赐的光照下定睛注视它。哦,弟兄们,拯救一个灵魂,这现在就带来的喜乐是压倒一切令人欢喜;我相信你已经感受到这一点,现在是明白这一点。救一个人免得沉沦,这就给我们带来在这地上的一个小小天堂,但是在审判那日,与那些被基督救赎,从我们的口里知道他们得救消息的人的灵魂相遇,这必然是何等的情景!我们盼望一个蒙福的天堂,与我们的主相交,但是我们也要体会与我们的服事带领他们去到耶稣那里,那些我们所爱的人相见这另外增加的喜乐。让我们为着耶稣摆在我们面前,那为祂得人的喜乐的缘故,忍受每一个十字架,蔑视一切的羞辱。

想到另外一件事情,这要帮助我们保持我们的热心。思想如果我们在工作上玩忽职守,就肯定要临到我们、临到我们听众身上的那极大的灾祸。他们“必死在罪孽之中” — 这岂不是可怕的判决吗?但对我来说,接着的那句话也是同样可怕 —“我却要向守望的人讨他丧命的血。”我们应该怎样描述一位不忠心牧师的灭亡呢?每一个不热心的牧师都是不忠心的牧师。我绝对是宁愿因为谋杀人的身体,而不是因为毁坏人的灵魂,被送到陀斐特;我也不晓得有任何一种光景,人在当中如此致命,如此无限地灭亡的,这光景就是那传一种他不相信的福音,占据牧师的职分,面对他不热心为他们追求益处的会众的那人所处的光景。让我们祷告求神,在祂面前总是,永远显为忠心。求神帮助,让圣灵可以使我们忠心,并保守我们如此忠心。

   (责任编辑:jiduj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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