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啊!我抱愧蒙羞,不敢向我的神仰面……我们的神啊!既是如此,我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以斯拉记9:6、10
在每个周而复始的主日向会众布道,按期主持主餐,应要求偶尔作一次探访,积极出席宗教会议——这恐怕就是许多专职作基督羊群监督之人事奉生活的写照。在作牧者三十年、四十年或五十年的岁月里,他们所作的不过如此。不计其数的布道,数不清的施洗,千百次的施行圣礼,多少次的探访,参予无法统计的各种聚会——这些便是牧者作事奉的整个年表,就是他们所属教区的全部记载,也是他们向多人作终生事奉的全部内容!就有多少灵魂藉着他们的事奉得救来说,这样的记录实在不值一提。
在这样一种事奉下,大量的灵魂已经走向毁灭;惟有神的最后审判才会揭示出是否连一个灵魂藉着这种事奉也没有得救。即使拥有学识,也没有“受教者的舌头,知道怎样用言语扶助疲乏的人。”即便有智慧,也肯定不是那种“赢得灵魂”的智慧。甚至还会出现宣讲福音的声音,但这声音却似乎并不含有丝毫好消息的内容;它完全不是发自热切之唇舌,灌入震惊者之耳际,作为永恒生命之信息,“可称之神荣耀福音”的声音。当人们尚活在世上时,从未被他们的牧者问及是否重生了! 当人们生命垂危时,会被送到牧师那里,领受一个他们临终前的祷告,以此作为他们进入天堂的通行证。当人们去世之后,便被与他们的父辈们埋在一起(埋在他们父辈们的所葬之地);牧师在他们的葬礼上会作一个祷告,并向他们遗属表示合乎礼仪的问候;但他们的灵魂从来没有被重视和关怀,就这样走向末日的审判台;没有任何人,甚至也没有曾经许愿看顾他们的牧者,曾经问他们说,“你准备好了吗? ”——或警告他们赶快逃离那即将来临的忿怒。
这难道不是对许多教区和许多牧者的真实写照吗?我们说这话时并不带有任何情绪, 也不含有任何轻蔑和嘲讽;我们是严肃并急切地把问题提出来。这问题需要有个回答。如果曾经有这样一段时间,指的是人们应当认真自查并坦率承认自己不忠心,那么这就是神正在视察我们的时候——对我们既有公义的审判也有恩惠的怜悯。我们说这话时,充满着兄弟般的和气与善意;回答当然不应该带有任何的怨言和苦毒。并且如果这个写照是真实的,那么牧者和人们身上必定有着何等的重罪啊!属灵荒芜蔓延的程度必定是何其的严重啊!在这种情形中,肯定有某方面存在着极大的错误;这就要求每个牧者进行严肃的自察,以及深切的悔改。
贫瘠事奉的悲剧
耕犁并播种的土地,却产不出任何果实!机械式的运转一刻也不曾停息,却全然没有丝毫产出! 网撒向海里,大大张开,却没有捕到一条鱼!这种情况长年以往——终其一生!多么奇怪啊!但这却是真实的。我们没有在这事上作任何夸张和歪曲。试问某些牧者,他们还能找得出什么别的回答?他们会告诉你宣讲了多少布道,但无法说有任何布道是蒙神祝福的(可能一个都没有)。他们能够说有多少讲道受到称赞和推崇,但不能说有任何讲道因圣灵而发生果效。他们可以告诉你有多少人接受了洗礼,有多少人领圣餐,但是否有灵魂苏醒、归正, 在恩典中成长,他们却举不出实例。他们能够一一列举他们主持过的圣礼,但却说不出他们有哪次曾经是“安舒的日子”或使灵魂苏醒的时节。他们能够告诉你他们经手过多少各式各样的管教,但却说不出他们中有任何是出于敬虔而为罪忧愁所实施的,说不出有任何这样的人,就是因这种管教而声称悔过的人,有证据显明被“洗净、成圣、称义了”;他们从来就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他们能够说出主日学的出勤人数以及教师的能力和水平的高低,但在这些他们曾立誓要去喂养的(十分可宝贵的)幼小孩子里,有多少是在寻求主的,他们却一无所知;对于他们的教师是否是常向主祷告和心地敬虔的人,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他们可以告诉你他们教区有多少人,能够说出参加他们聚会的人数,或者说出他们群羊暂时的光景;但对于他们属灵的状况,有多少人已经从死亡的睡眠中被唤醒,多少人作为神亲爱的儿女跟从祂,他们却无话可说。或许他们认为,要求他们回答这样的问题,即使不是狂妄,也是太过轻率、傲慢和武断了。然而在众人和天使的面前,他们曾经立誓为他们的灵魂时刻警醒,好象那将来交帐的人!但如果灵魂被任其毁灭,如果活生生的宗教失去了其实意,如果圣灵没有被寻求,如果人们被任其自生自灭而没有得到怜恤、没有人为之而祷告、没有受到告诫,那么再多的布道、 圣礼和主日学又有何用!
为了神的荣耀和人的益处
从前的情况并不是这样。我们的先辈们真正看顾人的灵魂,并为之而切切讲道。他们祈求并期望从神而来的祝福,而且他们的这祈求没有被拒绝。他们得到神的赐福,使多人转而归义。他们的人生记录着他们成功的辛劳。对于那些只为神的荣耀和灵魂的益处而活的人,他们的人生是多么使人得安舒啊。在他们的一生中,留下了某种东西,使我们不得不认同他们是基督的牧者——真正看顾羊群的人。
阅读巴克斯特的传记和他在克得敏斯特(Kidderminster)作事奉的事迹,是多么令人振奋!聆听维恩(Venn)的生平和他的讲道是多么令人肃穆,据说人在听他讲道时会“像熟石灰一样瘫倒在他面前”!在那位如同使徒般的神人怀特菲(Whitefield)的事奉劳苦中,难道没有许多激励我们,同时也使我们谦卑下来的东西吗?对于在怀特菲感召之下得救的汤纳尔(Tanner), 我们读到,他“几乎没有哪一次布道是徒然的”。关于贝里奇(Berridge)和黑克斯(Hicks),听说在他们遍及英格兰各处的传道旅行中得蒙神的祝福,在一年中唤醒了四千个灵魂。噢,但愿这样的日子再次来临!噢,即使怀特菲时代的日子再现一天,这也是多么的好啊!
因此有人曾写道:“我们已经惯于采用的语言是这样:我们必须运用蒙恩之道,然后把事情的结果留给神;我们所作的无法过于对神蒙恩之道的运用;这是我们的本分,在如此行了之后,我们必须把余下的留给支配万有的祂来处置。”这种言语听起来不错,因为它似乎是在承认我们自身的无能为力,带有顺服神主权的意味;但它只不过是听起来不错——它其中其实并没有任何实质的内容,因为虽然它貌似真理,但在根本上却存在错误。谈到顺服神的主权是一回事,但真正顺服它却是非常不同的另一回事。
顺服包括舍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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