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便雅悯的内战
经文：士师记20：1-48 一.引言 按照教会的主日证道日程，今天宣讲《士师记》第二十章。本卷书的19-21章可视为一个单元：以色列众支派攻打便雅悯支派。19章阐明攻打的起因，20章记述攻打的过程，21章是攻打後的後续事情。 二十章可分为两部分： 以色列人在米斯巴聚集（1-17）以色列人攻打便雅悯（18-48） 听取利未人的陈述（4-7）第一仗：以色列战败（19-21） 以色列人预备粮草（8-12）第二仗：以色列再败（22-25） 便雅悯人拒绝认错（12-17）第三仗：便雅悯覆灭（24-48） 二释经 “於是以色列从但到别是巴，以及住基列地的众人都出来如同一人，聚集在米斯巴耶和华面前”（20：1） 这是收到利未人传送的妾的尸体後，以色列人的反应。“但”和“别是巴”分别在以色列境的最北端和最南端。“从但到别是巴”是以色列人泛指全境的说法。基列地指河东的以色列地。以色列全境的人（除基列雅比以外，21：8-9）都聚集在米斯巴。 此处在米斯巴不是基列地的米斯巴（10：17），而是位於耶路撒冷以北约13公里的小城，距伯特利不远（20：18）。 “在耶和华面前”的意思不明确，但不大可能是以色列人把约柜或会幕带到这里，也不大可能说米斯巴就是设置约柜的示罗。大卫在希伯仑被立为王，“在耶和华面前”与众长老立约（撒下5:3），但那里没有约柜。这短语意思可能是，他们集会一起讨论采取什麽行动，并祈求神引领他们（书24:1；士20:27）。 “基比亚人夜间起来，围住我住的房子，想要杀我。又将我的妾强奸致死”（20：5）。 “想要杀我”：基比亚的一些便雅悯人是企图与他苟合，也不排除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又将我的妾强奸致死”的原文是两句话：“又强奸了我的妾。她死了。”19章的经文只是说“妇人却不回答”（19：28），并未说此妇人是否已経死亡。也就是说，不能确定他的妾是被强奸致死还是被他杀死的。 四十万大军出征，当备足粮草。以色列人挑选十分之一的运粮（20：8-10）。 便雅悯人拒绝交出基比亚的匪徒，而且在基比亚聚集了2万6千7百人，誓与40万以色列人交战。“在众军之中有拣选的七百精兵，都是左手便利的，能用机玄甩石打人，毫髪不差”（20：16）。据载，“机弦甩石”是古代作战的一种武器，亚述、巴比伦、埃及的军队都用过。甩出的石头有的重达半公斤，射速有的快达每小时150公里。 第一个回合，犹大支派率先出阵（可能因为犹大是最强的支派；死亡的妾是犹大支派的人），但被便雅悯击杀了2万2千人（20：18-21）！几乎是一个便雅悯人杀死一个以色列人！ 第二天交战，以色列人又战败，被便雅悯杀死1万8千人（20：22-25）！ 在兵力极为悬殊的劣势下，便雅悯人两战皆胜。除了便雅悯人绕勇善战外，也因为基比亚附近多山，地形崎岖，以色列人的兵力难於展开，便雅悯人占了地利之便。当然，以色列人战败，还有更深层的原因（见下文）。 “以色列众人就上到伯特利，坐在耶和华面前哭号，当日禁食直到晚上；又在耶和华面前献燔祭和平安祭。那时神的约柜在那里。亚伦的孙子，以利亚撒的儿子非尼哈侍立在约柜前。以色列人问耶和华说：‘我们当再出去与我们弟兄便雅悯人打仗呢？还是罢兵呢？’耶和华说：‘你们当上去，因为明日我必将他们交在你们手中。’”（20：26-28） 这是战局的转折点。 “燔祭”是将整个祭牲烧在坛上的祭，表示认罪、请求耶和华赦免（利4：13-21）。“平安祭”是耶和华与献祭的人同享的祭，表示重新与耶和华建立约法的关系（民10：10）。当以色列人认罪後，耶和华应允他们将得胜。 “非尼哈”是一个埃及名字，意为“黑人”。这可能反映了摩西、亚伦等人的埃及背景。在约书亚的日子，非尼哈是示罗会幕中的祭司（书22：13）。这段经文中提及他的名字，所以，利未人和他的妾相关的事件应发生在进入迦南的第一代以色列人生活的时期。也就是说，《士师记》的记载，不是完全按时间顺序的。 在第三天的对阵中，以色列人大获全胜。他们与便雅悯人在巴力他玛正面交战的军兵诈败，引诱便雅悯人离城追赶；埋伏在马利迦巴的以色列人乘机夺取空虚的基比亚城，并放火，“以烟气上腾为号”（20：38）。便雅悯人见基比亚城失守，急忙折回救城；结果，遭到以色列人的前後夹击，2万5千人被杀，只有逃往临门磐洞穴的600人幸存。 有两点需说明。 第一，“便雅悯人也出来迎敌，就被引诱离城。在田间两条路上，一通伯特利，一通基比亚，像前两次，动手杀死以色列人约有三十个”（20：31）。“一通基比亚”的“基比亚”是名叫基比亚的一个小镇，不是便雅悯人作基地的基比亚城。基比亚是一个很普遍的名字，意思是“山丘”。 第二，记录第三天战事的经文（20：29-48），有很多重复的记载，显得有些杂乱。有学者指出，这里的重复是写作技巧，是从不同层面的记叙：20：29-35和47-48是战事的概况，集中描述以色列人；20：36-39是特写，描述伏兵；20：40-46也是特写，集中描述便雅悯人。 三.反思 19-21章的记载，颇为奇异。一方面，故事的内容奇特；另一方面，以色列人同仇敌忾、惩治罪恶的精神风貌似与整卷书“以色列中没有王”、“各人任意而行”的基调不恊调。然而，这些只是表象。这一独特事件所揭示的，仍是以色列民族的道德败坏。 首先，看看这个利未人。 乍看之下，这个利未人是受害者；其实，真正的受害者是他的妾。 “妾行淫离开丈夫”（19：2a）,“行淫”可能是指她擅自离开丈夫，为视为不忠；否则，行淫须用石头打死（利20：10），利未人後来也不会接她回家。他们在基比亚借宿时，当地的匪徒威逼要强暴这个利未人。接待们的老人提出以自己的女儿和利未人的妾为替代的提议。这反映出，男性强奸男性在当时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丑事，和古人对妇女价值的低估和贬视。 而这个利未人的所作所为，更让人惊骇。“那人就把他的妾拉出去交给他们”（19：25），希伯来动词译为“拉”的这个字，意思是“抓”或“强行拉”。丈夫抓住毫无防御能力的妇女，强令她出去。他的妾必然要遭到凌辱。利未人如此懦弱，应该受到严厉地谴责。妾在外面被人凌辱，利未人却在屋内安歇，直到天亮！第二天早上开门，见妾“扑倒在房门前”，竟只冷漠、无情地说：“起来，我们走吧。”“妇人却不回答。那人便将她驮在驴上，起身回本处去了”（19：28）。他将自己的妾尸解，本身就冷酷、怪异，更何况，经文并没有交代当时她是否死亡了。看来，他的妾离开他、返回娘家并非没有缘故。基比亚的匪类可憎，这个利未人可恶。 其次，看看以色列人。 他们的四十万大军聚集在米斯巴後，才向利未人询问详情。开战前，“以色列人就起来，到伯特利去求问神，说：‘我们中间谁当首先上去与便雅悯人争战呢？’”（20：18）他们似乎很尊重耶和华；其实不然。耶和华是他们的“王”。宣战应由耶和华决定。但是，以色列人擅自决定了开战，只是问耶和华该派谁首先上去。他们成了“王”，耶和华只当“参谋”。头两天的战事，在兵力的绝对优势下，竟遭惨败。除了便雅悯人地利、人和的优势外，以色列军兵过於自负，觉得自己是正义之师，并且人多势众，没有精心准备，恒切祷告，和仔细谋划，也可能是战败的原因。这两天的战事，都是耶和华允准的（20：18，23）。如果耶和华帮助他们，以色列人是能打胜。显然，耶和华没有帮助他们。很可能，上帝要惩治他们的自以为义、自作主张的罪。 以色列人认罪後，耶和华答应第三天将便雅悯人交在他们手中。果然，以色列人彻底击溃了便雅悯人。但是，“以色列人又转到便雅悯地，将各城的人和牲畜，并一切所见的，都用刀杀尽，又放火烧了一切城邑”（20：48）。对自己的同胞如此斩尽杀绝，绝不是上帝的心意。这里很可能夹杂着以色列人头两天被打败而产生的报复心理。看来，作为有瑕疵的罪人，发“义怒”的时侯，须格外谨慎、自律。 便雅悯人又如何呢？ 基比亚匪类所行的恶，就像当年所多玛人所犯的罪一样，是耶和华深恶痛绝的，必要被严惩（创19：1-13，28）。这是便雅悯人知道的。但是，他们却纵容这些匪类。当以色列人大兵压境时，如果他们交出这些匪类，内战就可避免。但是，“便雅悯人却不肯听从他们弟兄以色列人的话。便雅悯人从他们的各城里出来，聚集到基比亚，要与以色列人打仗”（20：14）。这不仅是他们对以色列人的傲视，更是看血统关系比对耶和华的忠诚更重要。结果，遭致灭顶之灾。 从出埃及到进迦南，作为耶和华子民的以色列人，常常悖逆上帝，遭受许多磨难。但上帝是公义、信实的。一旦以色列人认罪、回转，祂就赦免、拯救。“且爱耶和华你的神，听从祂的话，专靠祂，因为祂是你的生命，你的日子长久也在乎祂”（申30：20a）。摩西的肺腑之言，世代的信徒当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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