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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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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平姊妹

一、传福音

父亲是一个军人知识分子。四八年大学肄业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先后参加渡江战役、抗美援朝,在朝鲜战场及回国后都一直从事各地军用飞机场的筹建工作。从军期间曾多年跟随许世友、张廷发等武将,这经历把他塑造成一位极有主见、性格刚硬而俱有典型军人气质的人。在我童年的记忆中,他是我生活环境中打孩子最出名的家长。直到我和弟弟妹妹各自都成了家,合家老小除了母亲以外没有不怕他的,因为他身上有一种威严,让人不敢随便张口。现在想起来,这些威严也成了亲切的记忆。

爸爸从不接受任何自己理性上通不过的观念,他一生的成果完全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青年时期的得意是自己奋斗的结果,中年时期二十年的劳改生涯是靠自己坚强的意志挺过来的,平反及晚年的物质享受也是靠自己不懈努力地找中央老上级帮忙而挣来的,哪一个阶段不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呢?所以他一直认为:“我自己就是自己的主宰!怎么可能上帝是我的主宰呢?”每当我寒暑假回去鼓足勇气给他传福音时,他常笑嘻嘻地讥讽道:

“上帝要是每天给我一只老母鸡我就信。”我们都知道他的意思是,“我只讲实惠,什么都不信,我只信我自己。”
他总认为,“信耶稣是一种精神寄托,信则有,不信则无。”

“人总是要死的,死了死了,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哪里有什么灵魂啊天堂的?”
“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与佛教及其它宗教没什么区别。”

“都是教人行善,我自己又不是坏人。”
还劝我说,“信仰自由,我也不反对你们,就是别信得太迷了。”
面对他的这种态度,我实在是感到既无奈又哭笑不得。有时连祷告都失去了信心,常在想神到底会不会拣选他,当然也就不能持之以恒地为他祷告了。

二、得救

移居海外后,随着父亲年纪的逐渐老迈,我对父亲得救的问题也越来越有紧迫感,写信打电话提起时都无济于事,甚至引起反感。所以,2002年夏天我专程为此回国了一趟,也是为了探望父母亲。在海外三年没回过家,也实在想念年老体弱的亲人。结果,此行传福音还是失败了。之后的一年里,我们为他信主的事常常发愁得要命,有时都觉得大概没希望了,祷告也没了信心;有时想到神的应许时又被激励一下,再继续为家人祷告。就这样常常在信心的起伏中苦苦挣扎,伴随着时断时续的代祷又度过了一年。
次年六月初,妹妹打电话来说,“医生确诊爸爸患有晚期肺癌,顶多还有三个月的寿命。我们已将他的寿衣准备好了,你才回来过,就别回来了吧。”可我怎么能不回去呢?爸爸离世就在眼前,我还想再见他一面,况且他还没有得救啊!我决定要把握最后一次机会,无论如何也要等儿子暑期课程结束后,带他回去见最后一面,再向父亲传福音。

我带着低落至极的情绪回到家中,再次面对父亲病情及身体万般无奈的环境。见到父亲时我实在是心痛万分:他衰弱得太厉害,常常摔倒了就自己爬不起来,需要有人帮忙拉起来;坐在沙发上或躺在床上要挣扎很久才能站立起来;在饭桌前也坐不住,因为无力挺起腰来。他的情绪也跌落到了最低谷,朋友来看他时,他总说,“我是在等死哎!你看,把儿子也提前带回来见我最后一面了。”因为原打算等他明年高中毕业再回国看外公的。其实,父亲知道大家都瞒着他的病情,在家人面前他自己也装作不知。对我他总是说:“你神经病啊,一年回来两次,钱花不掉吗!”我说:“没别的目的,只想回来看看爸爸,给你传福音,因为这太重要了,我花多少钱都愿意。”然而,得到的回答还是不屑一顾。

面对这样的家庭环境,我孤立无助,只得再次拿起祷告的武器。每天早晨三点钟我就起来亲近神,也禁食为父亲切切地祈求,每次祷告时神都给了我很多的安慰并赐我信心。并且在此同时也服事父亲用餐,欣赏他津津有味吃东西的老小孩样子。一有机会便陪他说话,同时心里也一直在为他祷告,现在想起来这也真是来之不易的天伦之乐。白天一有机会就讲一点见证给父亲听,分享一点基督徒的病痛观、生死观,读点有关神创造的经文给他听,并常打电话请牧师和其他主内肢体们为他代祷。父亲仍在徘徊,说,“你别逼我,让我想明白了再信。”我说,“你总说要想明白了再信,想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神和人是创造与被创造的关系,就像计算机和人一样,计算机能想明白人创造它的目的吗?同样,人也永远想不明白神的事,除非人愿意祷告。”

他觉得这个道理很新鲜,便好奇地问:“一祷告就接通了吗?”

“对,一祷告就接通了,就跟神发生关系了。”

当我正想问他愿不愿意随我祷告时,他的注意力突然被五斗厨边上的一只蟑螂吸引住了,赶紧忙着去打蟑螂,我们的谈话只好中止了。我明白,撒但是不甘心人的灵魂得救的,它总要找机会捣乱,所以我也更多地祷告。
随着父亲身体日渐衰弱,我心里又着急又无奈,与主内朋友见面时,神藉他们督促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赶快把病情如实向父亲呈述,不能再顺从家人的意思,怕父亲精神崩溃而隐瞒实情。我压力很大,不知告诉他之后会有什么结果,思前想后也没有一个合适的办法,心想,不管它了,让圣灵来带领吧。一天,妈妈外出锻炼前交待我服事爸爸吃抗癌症的药,但让我别告诉他是什么药。但是我祷告后将实情告诉了他。起先,他拒绝接受事实,但随即便接受了自己的病况,人也渐渐镇静了下来。我再次用圣经经文对他讲人的罪及神的审判,神的慈爱及耶稣基督的救赎,看他认真在听,就紧接着问他是否愿意接受耶稣基督为救主,这次他立即表示愿意。我马上带他作决志祷告,又带领他为自己的病在主面前交托和祈求。

从那天起,我就看到圣灵在他里面动工了,主内的弟兄姐妹们来看他时,他变得很柔软,眼角不时带着泪水很认真地听,也愿意认罪悔改。当他明白受洗的意义后便爽快地答应要受洗,还想起家里还有一只偶像:一个磁制玩具财神爷,当即叫我们把它砸了,表示他信主的态度很坚定。我万万没想到,他这样一个满有主见、内心刚硬至极的军人知识分子在拒绝了福音二十多年后,竟然能很认真地接受陌生的基督徒及晚辈们的劝导,态度是那样地真诚,一点也没有面子上敷衍的意思。神的大能远超越时空的限制,他在人内心动工的力量是无法测度的。

我也认识到:等候神的应许和伴随祷告后的主动出击是分不开的。也就是说,迫切的祷告和有智慧的“狂轰滥炸”都是必需的。我们为家人二十年的代祷生活是在时断时续中度过的,直到医生确诊父亲只有三个月的寿命时,我们才真正紧迫起来,全家人每天哭着向神求,神也因此就答应了。由此看来,同心合意、情词迫切地代求是多么重要,这也实在是神的应许,只要我们付上祷告的代价,神是信实的。
三、受浸
父亲决志后整个人被改变了。当他问明白祷告的意义后,不仅愿意随人默祷、口里一句一句地跟着祷告,他自己也常常默默地祷告、把自己的心思都对神讲。当弟弟妹妹回家发现他的健康状况在迅速改善时,他很高兴又认真地说:“是祷告的嗳!”虽然和过去一样有时怕死,但不像过去那样消极了,因为他知道肉体总会有死的一天,灵魂却会被天父接去、回到永远的天家;他也相信灵魂不再会有死亡和地狱的刑罚;对于今生的身体,他也借着祷告紧紧地依靠神。神也真是看顾真心寻求他的人,父亲虽然不能外出聚会,但神看他内心实际的光景,悦纳他诚心实意对神的依赖,使他身体状况明显越来越好:五月份被诊断为晚期肺癌、还剩三个月寿命,八月份复查时竟没有任何恶化,以至家人认为是医生误诊。他自己是不管怎样,总是默默地祷告依靠神。我回北美临行前,父亲也不像上次那么悲伤,送到门口时还很不在乎地把门口的脚踏车摆摆好。

我走后,他如往常一样,不顾家人的劝阻,一定要再次回老家一趟。与往常不同的是,以前是让人背回来,或让弟弟找专车接回来,这次是自己来回自如,行程是四个多小时的长途汽车,加40分钟面包车在小路上的颠簸,再走一个多小时的泥泞田间小路。妈妈拖着一大堆礼物陪着他边走边歇,四天后回来的行程也很平安。一个月后,他又随妈妈去乡下拿中药,当天来回花了12个小时,回来睡一觉疲劳便消失了。这两次的行程后,他都在电话里告诉我说,“我很好,我都祷告的。”弟弟妹妹和妈妈打电话时总是说爸爸身体越来越好,自己还跑出去洗澡,乘出租车出去买东西,二、三百米的路自己来回逛一趟也不需要歇一下了(以前这距离要歇六次),吃东西胃口也很好等等,总是好消息。

值得欣慰的是,当我有时问到他还是否愿意受洗时,他总说,“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啦!”神看他有这样的心志,也实在是恩待他,一直保守他的健康,直等到有传道人今年元月五号去为他作完洗礼。所有在场的人都见证说,父亲那天的身体状况和精神面貌格外好,脸上满有荣光,态度真诚,眼角含着泪水。说真的,我有生以来还从未见父亲流泪过,他是个实实在在的硬汉子,除了神之外谁能作这事呢?神实在是恩待他,让他在信心最单纯、受洗后在主里光景最好的时候,也就是洗礼后的第十天晚上舒舒服服地被接走了,既没有任何的行动不便,也没有丝毫病痛的折磨,只是自然的寿终归天。

亲人们见到他的遗容时得到极大的安慰,说他脸上有实在的安详,像睡着了似的,我想这也真是神的恩典,因为父亲一定为他自己的死祷告过的。爸爸能清清楚楚地蒙恩、受浸,舒舒服服地回到天父的怀中、享受永远的安息,这实在是神的恩典,是他的福气。作为女儿,我实在为他向神感恩,神实在是恩待我们这些求告他名的人!

时光虽然流逝,我对父亲的思念却丝毫没有减退,而与之相随的也一直是无限的欣慰和对慈爱天父无比的感恩……愿弟兄姊妹们更迫切地为未信的家人祷告,愿你的全家都能够得救!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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