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信耶稣之前
为什么信耶稣呢?本日想来,很简朴的四个字:“我想回家!”
我想回到天父的身边,和他在一路,永永久远不再分隔。
信主之前,死活不能想像本身会成为基督徒;就像此刻成为基督徒的本身,更难以想像不是基督徒的本身会是什么样子。
着实从小我就是一个有神论者。一向就认为天上有一位父亲在照看我,并且事事都有因果;也信托人身后有魂灵,地球不是永久的家。
从小也打仗过圣经故事,是和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希腊神话等等一路读的。当时岁数虽小,却对圣经已有一种不觉得然的观点,耶稣复生,摩西见到燃烧的波折丛,等等,让我认为编得一点也不玄妙优雅。其后长大一些,就开始大量地念书,出格是宗教哲学类,尤其兴趣佛道头脑。于是愈觉察得东方哲学的博大博识,体系精密,蕴涵着人类几千年来的伶俐。对比之下,也愈加瞧不起圣经,这么简朴粗拙的故事,只能骗一骗小孩子们,和O型血的欧佳丽。其后乃至认定照看我的父亲必是众佛祖中的一个,不只经常去雍和宫拜佛,也下刻意老了去出家修行(比及总是由于要趁年青先快活快活)。
来美国不久,就有教会的伴侣来拜望。但我的警戒之心和抗拒生理愈增凶猛,不只以为他们醉翁之意,还从内心看不起他们,认为教会的人都是一帮losers(失败者),不只求外来的神,还要求别人。并且都是泛泛措辞没人听,只好来教会和查经班找伴侣,出风头。还由于我小我私人一向做义工和为慈善机构捐钱,我认为作一样平常人倒比基督徒功德做得更多。
虽然了,无意也会跑到教会去,不外从未吃过白食(其时还挺自尊,武断把本身从其他刚从大陆来的穷门生中剔出来),只是头发长得不可的时辰,才跑去免费剃头。记得有一次在一位牧师家作客,用饭时牧师教育祈祷,我内心就幽暗地想,“还要祈祷,蹭你一顿饭真不轻易呀!”
更重要的是,我一向崇尚、也身材力行于自我计划,自我实现。怎么可以想像有一位救主,并把本身完全地交出来而且完全顺服他呢?从骨头里,十二个字最好归纳综合我:歧视势力巨子,玩世不恭,井蛙语海。假如你当时熟悉我,你必然赞成,要是天下上还剩下一小我私人没信主,那就是我。
二、信主之时
自从来美后,一向在忙,在格斗。读经济的研究生,读MBA,找暑期演习,谋事变,换事变,直到来Richmond,才算相对不变下来。这个中也有疾苦绝望的时辰。记得在同窗中我老是最后一个还未找到演习和事变的,压力之下,信念和自尊险些要瓦解。倒也从来没想过依赖主,只是冒死找来励志的书来看,像《乐成是一个选择》(Successis a choice)和《高服从者的七个风俗》(Seven Habits of Highly EffectivePeople),好像有短时刻强心剂的结果,平日也就咬牙挺过来了,总的来说,还算一帆风顺。
来到Richmond安宁下来,各种负面的人生迹象反倒示意出来了。
起首是焦急。一向信仰费力的人生才是真实的人生,于是不变的糊口倒让我内心不扎实,老是在想往后会产生什么。身边的快乐,不是认为是假的,就是认为太短暂,还没来得及咀嚼,仿佛就已离我而去。好像再不能完全地接管和领会快乐,小时辰那种因获得什么便愉快畅快淋漓的感受已一去不复返了。尚有天下上产生的工作,像“九逐一”等等,让我第一次真正有了人生无常,事事并不以我为节制的感伤。
其次是消沉。急于格斗乐成的我,当时看了大量的名撒播记。稀疏的是,在给我带来亢奋和野心膨胀的同时,一种“识破了”的感受也暗暗地渗进了我的内心。读遍这很多政客将领和富翁,我仿佛已能看到我乐成往后会怎样:乐成所带来的快乐感将转瞬即逝,接下来是乐成往后的无奈或糜烂,歼灭或灭亡。
也就是在这个时辰,我对人道中不行救药的软弱和罪性有了更深的领会,可能说是气馁。“人之初,性本恶”。记得小的时辰,没人教,我就知道去陵暴弱小的同窗,去势利地奉迎家里有钱的同窗,并且对小动物出格的凶狠。长大以来,平日见到伴侣或周围人的不顺遂,不管是何等短暂,第一回响老是一丝的如意;看到其他群体或民族的不幸与耐劳,心底里也免不了时时涌动一股幸灾乐祸的暗流;影戏电视中血腥残酷的镜头,在让我难熬的同时,似乎也在与心底里产生共识。
于是我开始想,假如就真的这么走下去的话,一贯想要玩世不恭与众差异的我,岂不是落入了一个最大的俗套了吗?大概人真的靠本身,是走不出这个自生自灭的圈圈的。糊口中会不会有一种更清爽、更长久、更故意义的对象来贯串呢?
这样,一贯生成盲目乐观的我,无意在夜间有了消沉的感受,乃至偶然含糊入迷。当时听人说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永久是小孩子,长不大。不管看起来多成熟或历经几多风雨,其拭魅照旧小孩子,只不外是装成大人;另一种是生出来就已老了,每一天着实不外是经验回想,糊口中不再有奇怪的事。我开始认为我是后者。
我其时最好的写照,就在李宗盛的歌词里:
“老是平白无端地,惆怅起来,然而大伙都在,笑话正是出色,怎么盛意思一小我私人走开。”
三、信主之路
当时除了读大量的传记,还找来不少史诗好汉类的影片来看,起劲主动地来强化我本身的野心和幻想。个中包罗《埃及王子》和《十诫》,都是形貌摩西教育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故事。以色列人在前有红海,后有追兵的时辰,摩西举起拐杖,仰天祈祷,然后长啸一声,“Let my people go!”(让我的黎民走!),于是滚滚海水,一分为二,水墙之中骤然显露一条平展大道。每一次看到此情此境,总有一种勾魂摄魄的感受,禁不住热泪盈眶。这时我知道,这种内心的震撼,已远远超出对好汉主义的追求和仰慕。
于是,我开始对这一段汗青布满了渴求。我便从旧约读起。
还记适当事势情出格忙,每一天上床睡觉都两点来钟了。但平日拿起旧约,就难以放下,即刻睡意全无。同样是平铺直叙的故事,同样是流水账般的汗青,这一次读来,却感觉到差异通俗的真实和密切。许多次捧着书从床上坐起来,不知不觉天近发白,由于第二天要上班,只好逼着本身躺下睡觉。但躺在床上,脑子却苏醒锐利得如一把匕首,思路奔驰不息。
真理是简朴的。越是真理,越是简朴。真理不必要修饰,也不必要造作。
真理简朴到直入民气。简朴到就像大人汇报小孩子,一是一、二是二,是是是、非长短,该做什么、不应做什么。
并且真理必然要讲到缔造。圣经从缔造谈起。
人是被缔造的,我们奈何才气知道本身存在的目标呢?就像被发现的慎密仪器,靠本身或问此外仪器,我们是永久不能知道的。可是我们可以问谁人发现家,可能参考行使指南。同样的,要想知道人生的目标,我们必要与神——我们的缔造者从头成立相关,可能去读圣经这部生命的指南。
于是徐徐地,我的心被打开,一种出格亲昵的感受涌了进来。这时我已知道,圣经内里的这位唯一真神,就是我一向探求的,我天上的父。
四、信主之初
信主的开始,也是老风俗、老我举办负隅顽抗的开始。
此刻想来可笑的是,其时初信主的我,似乎在一向全力为旧的我立一个贞节牌楼。本身固然开始读圣经,却下定刻意不去查经班;不久开始去查经班,却自持着不去教堂;去教堂后,又防守着最后一道防地,不愿去介入教会勾当……但也就是在这个进程中,我心中存留的很多迷惑和题目徐徐获得相识答。
记得一次查经,曾向牧师问过一个信主早年就有的题目,“固然我早年不熟悉主,但我做的功德,像义工和捐钱,并不比任何人少,人道也有光耀的一面呀!”于是牧师讲了三点,固然其时不觉得然,但其后都在我糊口中有了切身的感伤。
第一,人做功德,许多时辰是为本身有自满的成本。我想了一想,大概一半时刻是吧。
第二,就像毛主席讲的,“一小我私人做一件功德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只做功德,不做坏事。”是啊,以人的有限和软弱,假如没有主绵绵不断地提供力气,我们是僵持不下去的。
第三,无关痛痒的时辰,怜悯和泛爱来得轻易;但当小我私人天性和洽处受到挑衅的时辰,人的骨子里的罪性就会赛过统统,不只什么怜悯泛爱抛在脑后,礼节廉耻城市掉臂了。
另一个困扰我的题目是耶稣的复生,并用宝血为众人赎罪。这像天方夜谭让我难以接管。其后一位姊妹借给我一本书,令我豁然爽朗。书名叫《更生》,是Charles Colson写的。Colson曾经是美国总统尼克松的高级幕僚,基督教,并因参加水门变乱蹲过牢狱。通过Colson谈到他的切身经验,我看到水门变乱前后,与耶稣被钉十字架前后的很多的沟通与差异。
沟通的是,变乱中心都有一个首脑人物,耶稣和尼克松;首脑都有强项的跟随者,耶稣的门徒和尼克松的幕僚;首脑与跟随者都是为了某个抱负而格斗,一个是为了撒播福音,一个是为了振兴国度。
但第一个最大的差异是跟随者的配景。耶稣的门徒来自社会底层,像渔夫和收税的,是一群身世卑微,更没受过教诲的人;尼克松的幕僚呢,都是名牌大学结业,身世显赫的社会精英。
越发差异的,是变乱往后跟随者的差异回响。
尼克松和他的部下,一开始不遗余力地去袒护事拭魅实情。但跟着工作一点点败事,尼克松的幕僚便一个一个地把他们的主子丢弃,什么救国救民的抱负早就不要了。威胁是什么呢?只是权利的损失和短时刻坐牢的也许性。
耶稣刚被捕的时辰,他的门徒们便吓得四下逃脱。然则三天往后,同样是这些门徒,却以无比安全喜乐的神色,从头聚在一路,然后走向天下各地撒播福音,不畏艰险,不畏毒害。
是什么力气可以把这样一群没见地又脆弱的人,转酿成为无所害怕而又布满手段的勇者呢?
在这个天下上只有一件事可以做到,那就是,三天往后,他们亲目睹到主耶稣的复生!
以是其后我小我私人认为,基督教更像重究竟的唯物主义:耶稣为救众人死而复生是铁一样的究竟,没有所谓其他宗教的“信则灵,不信则不灵”的余地。主复生的究竟,是不会因时刻,因两千年后当代人的忘掉和短视而改变。于是,徐徐地在我的内心,我分明白基督教是事其实先,信心紧随,然后有打动的原理。
五、信主之后
此刻想起信主的进程,好像并没有大风大浪,也没有一个“顿悟”似的转折点。每个兄弟姐妹熟悉主的阶梯都是差异的,但同样有的,都是曾经在知性、感性和灵性上有过的苦苦挣扎和寻求。
信主往后,许多伴侣问:“你小我私人最大的变革是什么?”
想一想,我最大的变革之一是,对付善与恶,对付罪与爱,变得出格的敏感。
撒一些无关痛痒的鬼话,时时贬低别人举高本身,等闲让心中布满过火、怨忿和狭窄,放纵本身自私的欲望和激动……这很多罪,多年来本已变得最天然、最泛泛不外,但信主往后,心中会变得出格不平定,再也不能让本身这样自欺欺人,视而不见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心中的爱多了一些,更真诚了一些。
但我也想说的是,信主之后,我们依然是罪人,我们并不会由于成了基督徒而变得美满。乃至有的时辰,非基督徒在一些事上比基督徒做得还要好。但神不轻看的,是一颗寻求的心,是一颗爱神的心,是一颗全力的心,是一颗懊悔的心,是一颗谦卑的心。
救恩之无价,长生之名贵,是我们用一万年的修行,一万里的朝拜,一万件的善举,都换不来的。我们作为有罪的子女所能做到的,是以最谦卑的心,来接管这一份救恩——这一份救恩,是天父通过耶稣,送给众人所能仰视的、最好的免费的礼品。
另一个变革是,从未真正咀嚼过的安全和喜乐,徐徐进入我的心底。
这一份安全和喜乐,是来自于我心底里的信心息争围的厦烀,我已找到了父亲,找到了回家的路,找到了人生的目标。这一份安全和喜乐,是由于分明白糊口的意义。当我知道我所做的工作是神所高兴的时辰,喜乐的源泉就缓缓流到我的内心,甘美无比。为本身做的工作,终于会归于灰尘;为主做的事,是永恒的。这一份安全和喜乐,也是一份向人分享基督之爱的义务感……
记得那一个黄昏,大雨如注,我跪在窗前,向主倾吐心中的愧疚和委曲。那一刹时,我的眼泪如大水决堤夺眶而出,就像窗外的大雨。我哭得像个三岁的小孩子。我先是由于委曲而哭,然后是为了本身犯下的罪而痛哭。终于,我是由于对主的爱和谢谢而哭。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爱、亲昵息争脱涌进了我的内心,将我包裹,将我融化。浓浓的高兴僻静安将我布满,不知不觉,在我内心,已升起了一道彩虹……
生掷中最大的事迹,是民气的改变。来美七年,来到这个天下三十年,我生掷中最重要的工作是熟悉主,爱主。往后的日子,我可以没有统统,但我不能没有主耶稣。我一刻不会遏制爱主,直到永久。
文章摘自生命与信奉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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