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示:请读三至三十一章,读的时候特别留意本段『平行法』之运用,读者可参考英文之「修订本」(Revised Version)。 我灵镇静,我主必在你旁, 忧痛十架,你要忍耐担当; 信靠我主,他必为你安排, 万变之中,唯主信实必长。 我灵镇静,天友最是善良, 经过荆棘,引到欢乐地方。 * ** 我灵镇静,一切主必担当, 未来引导,仍似过去一样; 莫让何事,摇动希望信仰, 目前奥秘,日后必成光明。 我灵镇静,风浪依旧听命, 救主当年,所发吩咐之声。 ——舒拉高(Katherine von Schlegel) 对话 现在我们来读约伯记的主体。这是一段以诗体写成的对话或辩论,而它的发展是以戏剧形式推广开去,一幕接着一幕地引至高潮——神的宣告,全书重要的发言人有六位——约伯、他的三个朋友、一个叫以利户的年轻人和神。 整个问题的中心是:约伯为什么受苦?约伯的问题自然也是他代表整个人类的问题。他三个朋友各代表三种不同的看法,其结论都是非常难令人满意的;就在这死结中,年轻的以利户发言了,他指出一个被人忽略的重要问题,但仍然没有解释到问题的中心;最后神发言了,他把整个辩论带到一个庄严也是出人意表的结论。 我们若要欣赏到这本古典诗剧的精髓,就要特别留意下面两点:第一、我们一定要捉摸到整个辩论的特殊意义。第二、我们也要留意约伯在整个辩论过程中慢慢了悟的发展。到底什么是这个辩论的特殊意义?要了解这个,不是看约伯的辩词,而是要看其他人的言论及他们之观点。 我们先看约伯三个朋友的辩词,他们就是提幔人以利法、书亚人比勒达,和拿玛人琐法。他们各按次序,先后发言;其次序就是我们上面所列的,这可能是按年纪而定,但无论怎样,他们均是年纪很大的了(参三十二6)。他们都是从老远赶来,特为要安慰他的(二11~13);但辩论的结果,安慰变成定罪,害到约伯苦上加苦,达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到底这些人的辩论,是根据什么原理而发的呢? 以利法 让我们先看一看年纪最大,也是最有智慧的以利法的三篇辩词。留心的读者会发觉以利法与其他人的观点全不相同;他的人生观是建立在两重基础上:(1)观察;(2)所谓特别的属灵启迪。第一点,我们发现「按我所见」这句话常常出现,请特别留意四8,五3、27,十五17等。至于第二点,关于他特别的启示,请参看四章12~16;还有他从提幔人祖先所领受的智慧也占一个很重要的地位(参十五18、19)。因此我们可以说,以利法的观点主要是从他的经验而来。 他三篇辩词是很容易概括下来的。第一篇是在四到五章;共分四部分:第一部分是他承认约伯以前之敬虔(四3~7);第二部分是他论点之中心,他说他的见解是透过不断的观察而得来的(四8~五7),他的见解乃是说,人受苦的原因永远都是因为他犯罪,因此神就刑罚他;跟着他说倘若现在受苦的是他,而不是约伯,他将会怎样处理(五8~16)。最后他以极具诗味的一句话——「神所惩治的人是有福的」——来劝勉约伯。 第二篇之辩词是在十五章。这次以利法的语气严厉得多了,也比第一篇短很多。但从辩论的观点来说,第二篇没有什么新见,共分两部分。二至十六节是年高德勋的责备;十七至三十五节是重申第一篇之论点,并强调这些均是他留心察看而得来之结论。 他第三篇辩词是在二十二章,也是旧词重弹,说约伯之受苦纯是因为他犯罪的结果;共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一至九节,他严厉地责备约伯的罪过,尤其是在五至九节更为明显,简直与他第一篇辩词中承认约伯之敬虔是互相矛盾,第二部分是十至二十节,是他对约伯的结论,以权威之「所以……」作起点,这时他看约伯十足是个伪君子(参13节)。最后,在二十一到三十节是以利法之临别劝告,以「你要认识神,就得平安」作起点。 这就是以利法的辩词;这个人和他的观点,可以作如下之撮要: (1)他以自己之观察和经验来建立人生观(四8、12,五3、27)。 (2)他忠于一个对神的看法十分狭窄而固执的论调(五3~7、12~16,十五20~35)。 (3)他固执的态度和所持守不完全的论调,就形成他对受苦之看法:「请你追想,无辜的人有谁灭亡,正直的人在何处剪除。」 (4)这个理论引伸到约伯的身上,约伯便应「不可轻看全能者的管教」(五17),简言之约伯受苦就是因为他犯罪。 比勒达 现在看看比勒达的言论,它们分别记在第八、十八,和二十五章;它们比以利法更不客气。比勒达不是一个好思明辨的人,而是一个侃侃而言的演说者,他比以利法更严厉,尤其是他开头的几句话;可能因为他发言之前,已经听过约伯对以利法的答辩的原故。 以利法的人生观是建立在经验之上,而比勒达则是建基于传统,请特别参看八8~10,和十八章;特别是十八5~20这一段,几乎全是摘录传统的格言,是「Beni Kedem的智慧」,或说是「东方人」的智慧(王上四30)。比勒达所代表的,乃是传统之声。 他三篇演词也是颇为简单;第一篇是请求,第二篇是责备,第三篇是遁辞,也是分别记在八、十八,和二十五章内。 我们先看他第一篇演词(八章),这是一个请求,共分三部分:二到七节是一个由现象而引伸出来的请求约伯儿女们突然的死亡,就表示神在刑罚约伯所犯的罪(第四节),叫约伯加倍难过的是比勒达明言他儿女的夭折便证明他不是「清洁正直」的(5、6节)。请特别注意四、五、六节中三个同义的「或者」和「若」,比勒达就是从那些现象来推论出约伯受苦之因。第二部分是八至十九节,这是第一篇演词的主干,中心就是诉诸传统;最后一部分是二十到二十二节,是诉诸约伯自己之明智,其意义乃在:假如约伯是清洁正直的话,「神必不丢弃完全人」(20节),因此他必「以喜笑充满你的口」(21节)。 比勒达第二篇演词记在十八章,跟第一篇比较,从辩论之观点来说他是没有新见,只是以更严厉之口吻,重申第一篇之论调。事实上本篇是全不按正常之推理原则,只是一篇格言摘录,其目的是在责备;可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是他愤怒的责问(1~4节),第二部分是藉传统的道德格言来责备(5~21节)。请注意全篇中「必要」、「必然」、「总是」等肯定的语气,用的是怎样多。 比勒达第三篇演辞记在二十五章,只有六节,其实只是几句词藻美丽的遁辞,里面没有多少内容,对约伯前面之问题与挑战(二十四章)——为什么恶人总比义人兴旺——完全避而不答。比勒达是词穷了,便只好重复他的陈腔滥调,说神是全然圣洁,威严可畏(第2、3节),而人则是如虫如蛆,污秽犯罪。他最后一句话「在神眼前,月亮也无光亮,星宿也不清洁,何况如虫的人,如蛆的世人呢?」与主题其实毫无关系,因为约伯从来就没有说他是全然圣洁,没有犯罪;他的问题只是:他犯的罪并不能解释现今他受的磨难。 无论怎样,那就是比勒达的说话:我们可以把他这个人和其言论作如下之综合: (1)他的人生观,全是建立在传统道德观(八8;十八5~20)。 (2)像以利法一样,他对神的认识是非常死板板的(八11~19;十八5等)。 (3)他理论的中心,可在下面一节表达无遗;「神必不丢弃完全人,也不扶助邪恶人。」(八20) (4)按他的理论来看约伯,那就是:「你若清洁正直,他必定为你起来。」换句话说,约伯就是一个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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